“相互的？”林語禾哂笑一聲，終究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被人利用，總歸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
而且什麼狗屁利用是相互的！？
她要利用他去乾什麼？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口，也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還不知道沐雲琛留著他是什麼意思。
兩人心思各異，都選擇沉默。
林語禾撿了一顆石子拿在手上把玩，石子的棱角硌得她有些疼，“果然，沒有經過打磨的石頭，有棱有角，狂狷張揚，但是卻容易傷人。”
小張沒說話。
他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林語禾。
林語禾則是看著遠方。
“說說吧，你的仇人是誰。”
林語禾將京城的人、大致從腦海裡過了一遍。
當初小張明知道沐雲琛調查他，他還是來公司，按照他這麼深的心機，肯定猜到他的仇人，大概是沐雲琛或者是林語禾敵對麵的。
不然沐雲琛根本不會讓林語禾惹上他這麼一個大麻煩。
對沐雲琛來說，像他這樣的聰明人，身邊太多了。
他可能在彆人眼中是優等生，但在沐雲琛眼中，隻是眾多人中的一個。
他已經二十歲，卻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發明。
也沒有突破過什麼世界級的難題。
但是沐雲琛卻不一樣，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在他18歲的時候，就已經解出了一道難住世界各大著名數學家的難題。
站在這樣的人麵前，至少在他引以為傲的智商上，是毫無勝算的。
但是他還是順利成了他老婆手裡的員工，這隻能說明，他要麼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要麼就是他還有用。
小張想到這些，心一橫，說出了一個名字。
看著遠處的林語禾猛地轉身看向他，“看來你媽媽的確不是什麼一般人，而且那家人啊，的確是能乾出這種事情的人，那你外公……”
“我外公是一名醫生，曾經給那一位看過病，聽說兩人還有些交情。”
林語禾的眼神，慢慢地緩了過來。
“所以，雖然你父母被追殺，但是卻沒有被趕儘殺絕就是因為那個人的存在？”
“對。”
“你外公外婆死於哪一年？”林語禾想到了什麼，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卻想等他說。
“你不是猜到了嗎？”小張的臉色黯淡了幾分。
那個人因為換屆了，所以他爺子輩的人因為沒有庇佑，又不願意供出兒女的去處，全部都沒了。
“他們還有其他兒女嗎？”
“外公和爺爺的孩子裡麵，隻有我父母兩個有出息的，其餘的都不行，我也查過，過的最好的就是大舅，在開出租車，其餘的有些是拆遷戶，原本可以過很好生活。
可是拿到錢後，不是吸-毒，就是賭博，錢沒了，連賴以生存的家也沒了，我爸爸他們四個兄弟姐妹，媽媽他們五個，湊一起一共九個，已經死了五個，他們明明還那麼年輕……”
小張說著，眼眶又紅了。
“節哀。”林語禾雖然在叫他節哀，但自己的拳頭其實都硬了。
她也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段淒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