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劉飛就注意到這屋子裡壓抑的氣氛,還沒等介紹,就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眼神。
羨慕,無語,麻煩,討厭,好奇等一係列各種情緒一股腦的全都砸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在正中間的鄭老看到自己的那種由內到外的喜悅更是讓他覺得自己受到所有人的注目。
“劉飛,小飛,你終於來了,你上次不是說你有辦法治好冠傑的病嗎?趕緊來看看。”
鄭老緊走慢走幾步,一把抓住劉飛的手拉著就往裡走,來到沙發前萬般擔憂的看著上麵的年輕人。
劉飛不敢怠慢,一番檢查下來深深皺起了眉頭。
“不能治?”
看到劉飛的表情,鄭老似乎有些絕望了,可劉飛的下一句話就讓他重新精神煥發。
“能治,我要寫藥方,你們去派人抓藥,另外取一個能洗澡的木桶。”
劉飛說罷提筆在紙上寫下一些藥材和用量,之後解開年輕人的衣服,露出皮包骨頭的身軀開始施針。
同樣身為中醫的常老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這個年輕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治療,當他看到劉飛施針的手勢時不可思議地蹲下來仔細瞧了瞧,還挑了個劉飛不忙的空隙輕聲問道。
“這是回陽九針?”
“沒錯。”
劉飛頭也不抬的繼續施針,直到將他全身按照經絡紮好後這才站了起來。
“病人在我來之前吃過一種很特殊的藥物保護了他的經脈,這藥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那冠傑還有救嗎?”
“沒問題,但是我需要三天的時間來救治,三天過後他就會恢複正常。”
“你是說他能恢複到正常人的模樣?”
這些不止鄭老爺子,其他人也瞪大了眼睛想聽劉飛怎樣說,尤其是那兩個醫生,他們在清楚不過鄭老家的冠傑是什麼毛病。
一個被他兩看了四五年都沒法治好的病人現在卻說能被人治好,這簡直不是打他們臉了,這簡直就是直接把他們的臉撕下來扔在地上狠狠踩。
“大話連篇!”
沒等劉飛肯定,角落就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劉飛轉身看去,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人,看到所有人都在盯著他,他也不怯場,從中年人身後站了出來。
“鄭老爺子,不是我故意給您添不痛快,我的老師可是研究癲癇的博士生導師,經他手裡的病例沒一千也有八百,可這位病人的您也看到了,他說能治好,我不相信。”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老師的水平不行,可中醫界的泰山常老也在這裡,難道中西醫兩大高手都不如這個年輕人?”
“小宇,誰叫你亂說話的,退下!”
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嗬斥了一番才讓年輕人退下,可他不服輸的眼神卻始終沒變過。
其實此人的話糙理不糙,當劉飛說出能治好的時候不隻是他,所有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看著他,甚至馬上有人用手機去拍了照發出去,叫人去查查劉飛的底細。
“哎!”
劉飛歎了口氣,自古以來給這些權貴看病都是最麻煩的,尤其是自己的年紀更容易成為其他人攻擊自己的武器,當初慕容家,柳家,錢家,哪家都是一樣。
可難道因為他們的懷疑自己就要放棄一條人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