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更何況,雙方並沒有什麼殺父之仇,隻要做下來談,一切都有機會。
既然是治病,那當然要來到段千軍的臥室,可剛推門進來,不遠處便踉踉蹌蹌的跑來一道身影堵在門口。
還是段玉裁。
他身上的衣服有不少破損,臉上也有些擦傷,看的出來是經曆過不少掙紮,在他身後則有幾個氣喘籲籲的年輕人緊隨其後。
“劉飛,你滾!你把我還得這麼慘還想動我爸,做夢吧你,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 進去的!”
段玉裁攔在門口厲聲喝道,繼而看向段千龍緊張道:“叔叔,千萬不要讓他進去,這孫子絕對沒安好心,要是讓他進去了,我爸爸他……”
啪!
所有人都驚呆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段千龍的手停在段玉裁的麵前,而他的右臉上儼然有著五個手指印。
“滾開,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講究個人恩怨,段家如此危急存亡之秋你居然還敢胡鬨,有本事你進去把你爸弄醒,再過一個星期要是醒不過來,你爸的位置就要被人拿掉!”
段千龍似乎頗具江湖氣息,出手抓住自己侄子的衣領拉到跟前, 麵色有些難看道:“要是我哥醒不過來,你就是連想好好當個太監的資格都沒有,懂嗎傻小子?”
說罷,隨手將段玉裁丟到一邊,立馬換了張笑臉對著劉飛道:“劉先生請進。”
這時,劉飛才發現這個人的不簡單,果斷,堅決,毫不拖泥帶水,在此之前準備的一係列說辭全都沒有派上用場。
不去理會 在角落裡臉色煞白的段玉裁,進門後頓時一股濃濃的藥水味襲來,這是間八十平米的臥室,中間放著張病床,床上是個緊閉雙眼昏迷不醒的病人。
“這就是我哥,段千軍。”段千龍臉色閃過一抹悲傷但很快被掩蓋住。
“段先生好像是第一次和我接觸,居然能這麼信任我,真是給麵子啊。”
劉飛邊把脈邊說道,還順便看了看同樣滿臉希冀的段玉裁以及旁邊站著的女人,看樣子應該是段玉裁的夫人。
“飛達集團已經在省裡掛上了號,就算全華夏也算是關注度很高的企業,跟不用說你劉飛還是中醫協會的會長,其實我早就想請你過來,今天也算是機緣巧合,沒想到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居然還辦了件正事。”
段玉裁毫不掩飾他對劉飛的欣賞,滿懷期待的看著劉飛收回了手問道:“怎麼樣?有什麼需要我的儘管吩咐,我馬上去辦。”
“能治,你去派人抓藥,我立馬下針,十分鐘病人就能醒過來,一星期就能下地行走,一個月完全康複。”
劉飛說罷,轉身卻瞧見這些人全都待在原地瞪圓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奇怪道:“你們怎麼了這是?難道不識字?”
“不不不,我是想問你說的是真的?”
段千龍說完,其他人紛紛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劉飛的嘴型,希望能聽到剛才的答案。
“放心吧,治死了段千軍對我,對我飛達集團沒有任何壞處,趕緊抓藥。”
“對,有道理。”段千龍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叫過手下嚴肅的叮囑著,劉飛則抽出銀針開始在身上施展起來。
腦溢血主要是情急之下供血出了問題,腦補被淤血堵塞,人們不敢在大腦上肆意妄為,這才導致病人至今昏迷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