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禾悄無聲息地走進,湊過去。
正在小心翼翼上藥的周思羽被突然竄出來的腦袋嚇了一跳,手上便沒個輕重。
沐陽殺豬般地嚎了起來,伸手猛地將周思羽推開。
周思羽一個不查,被推到在地上,屁股恰好落在林語禾的腳上。
林語禾高跟鞋上的鞋花有些誇張,聽著周思羽的尖叫聲,她仿佛都能感覺到小菊花在疼。
“啊!”周思羽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林語禾朝著周思羽比了一個大拇指,意有所指地說道:“周老師你的腰果然不是腰,是哥哥奪命的刀。”
“林……寶貝,你終於來了?”沐陽強忍著劇痛,努力壓下自己的脾氣,看向林語禾的眼神硬生生地從憤怒變成幽怨。
而周思羽泛則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能是平日裡林語禾傻習慣了,她自動忽略掉林語禾話裡的嘲諷,隻是見沐陽並未向往常那樣責罵林語禾,她心裡有氣,柔弱又委屈地說道:“沐陽哥哥,我痛……竟然嫂子來了,就讓嫂子幫你上藥吧。”
說完,她將手裡蘸著碘伏的棉簽丟進垃圾桶,挨著沐陽坐下來摸摸垂淚。
“周老師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痛了?”林語禾自然地接替了她的位置,拿著棉簽蘸好碘伏,邊說話,邊將給沐陽上藥。
她本就不是個精細的人,就算沐陽沒背叛她,她下手可能都沒個輕重,何況此時刻意為之,下手更是沒個準頭。
沐陽被她懟得痛感瞬間增加了十倍。
他疼得將腦袋往後仰,本想說話,但林語禾已經將臉轉向周思羽,直接忽略他的眼神:“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剛才沐陽將你推到在地,跌痛了?”
周思羽:“……”這麼直接將臉送上來給我打的?
周思羽臉上的表情更委屈了:“嫂子,我沒事的,剛才我沒嚇到你吧?你進門的時候我沒察覺,所以你突然出現我沒注意到,弄疼了沐陽哥哥,他才伸手推我的,我不怪他,都怪我。”
林語禾聽到這裡,覺得自己鬥不過她也不冤。
這茶藝,她都打直球了,彆人還能接上去不說,這看似自責的話,其實責任全都推給她了。
人身後又沒長眼睛,加上她刻意放輕了腳步,是個人都不可能知道她來了。
如果換在以前,她壓根都不知道被陰陽了,隻會自責,一自責就會送周思羽名牌包,或者請她的朋友們去消費。
想想自己在周思羽身上花的那些錢,她就覺得自己是農夫,養蛇的那種。
但是今天,她要當廚師,隻做一道菜——手撕白蓮。
周思羽話才說完,林語禾手上蘸著碘伏和血的棉簽直接就朝著她臉上摔去:“你還好意思怪他?你沒看到他受傷這麼嚴重,你還下手沒個輕重地往他臉上戳。”
她說完,惡狠狠地剜了周思羽一眼,又裝作心疼的吹吹沐陽還在往外浸著血的傷口:“親親,疼嗎?”
沐陽見林語禾那模樣,本來一肚子火,又沒法發,如果換做以前,他早就跳起來罵人了。
今天隻能隱藏所有情緒,一臉委屈巴巴地點點頭:“嗯,疼得很呢!你都不知道剛才他們那些人像瘋了一樣打我,我差點都以為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