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鶯鶯泫然欲泣的道:“禦白,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礙於喬鶯鶯的精神狀態,薄禦白本不想再和她往深了追究,但她如此問了……
他垂下手,麵容冷峻的道,“在我進來前,你和沈煙發生了什麼矛盾,她為何要用平底鍋燙你?”
喬鶯鶯怔然道:“你……你是不相信我了嗎?”
薄禦白並未言語。
不過他審視的姿態告訴她,他就是在懷疑她!
喬鶯鶯抓緊裙擺兩側,委屈至極的道:“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才進電梯,距離你回來,我跟她也沒單獨相處多久,也不知道我是哪句話說的讓她不高興了,她忽然端起來鍋往我手背上貼。”
“你都說什麼了?”
“……”
多年來,男人都是無條件的站在她這一邊的,從未如此盤問過她!
這不由讓喬鶯鶯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落差感。
“很難回答?”
男人低沉的聲線帶著涼意,像是穿堂而過的風,寒意頃刻就席卷了全身。
喬鶯鶯分泌了下口水,接著,揚起下巴,大大方方的迎著他的視線,娓娓道來。
“我進來時問她喵喵在哪兒,她說和她弟弟在房間午睡,我過去把我做的罐頭給她,說麻煩她晚些把這個罐頭給喵喵吃,我給你做幾個菜就走。”
“她當時看著並沒有不開心,很痛快的轉身把鍋遞給我,不成想,在我去接的期間她抬高了手腕,用鍋底壓住了我的手背……”
說到此處,喬鶯鶯哽咽了兩聲:“你知道我最怕疼,最怕受傷了,就反應激烈了些。”
薄禦白盯著她看了幾秒,並未見她露出任何心虛之意,道:“沈煙她應該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竟然為了沈煙說話?
喬鶯鶯雙目睜大,生出了極大的危機感。
不行!
真不能讓沈煙繼續留在夜城了。
得讓她儘快消失!
她壓著心底滋生的恐慌,軟聲道:“禦白,對不起。我不知道沈煙在你家,要是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是我考慮不周。”薄禦白想到什麼:“我公寓的鑰匙你留下。回頭我給喵喵找個保姆,專門負責飼養它。免得你來回折騰。”
“不折騰!我也很喜歡喵喵,沒必要讓外人……”
“對了,”薄禦白不溫不火的打斷了她的話,“聽說你每次去公司找我,都自稱是我女朋友?”
喬鶯鶯噎了下。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話,讓她臉色發白。
“……有次我爸找我麻煩,我聯係不上你去公司找你,前台不放我進去,情急下才撒了個謊。”
薄禦白回想了下,確實是有那麼一次喬鶯鶯很狼狽的去公司找他。他當時再開董事會,手機靜音了。
“好,沒什麼事了。你回去路上小心,到家給我報平安。”
喬鶯鶯心裡一團亂麻,缺失安全感的上前抱住他,低喃:“禦白,你永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薄禦白垂眸,鴉黑的睫毛遮住眼中複雜的情緒:“我和我母親欠你的會加倍補償給你。”
“我不要補償,我要你永遠陪著我。”
“鶯鶯……”
“我先走了。”
喬鶯鶯鬆開他,逃避似的離開了。
“喵~”
貓叫打斷了薄禦白的思緒,他低頭,就見喵喵正用小腦袋蹭著他褲腿。
薄禦白把它拎起來放在灶台上,打開餐盒,將喬鶯鶯做的貓罐頭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