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額頭輕撞上他的額頭,冰涼的觸感激的她心頭一酥。沈煙驚慌的推開他,跳起身:“你乾什麼!”
薄禦白眼梢上挑,淡淡道:“不燒了。”
沈煙捂著自己的腦門向後退了幾步,手心下的觸感是溫熱的,沒有男人額頭那麼涼,但確實是退燒了。
從有力氣蹦躂這點就可以證明。
沈煙心怦怦跳個不停,臉色不太好的道:“你以後有話說話,彆動手動腳。咱倆已經離婚了,還請你注意分寸!”
“嗬。”薄禦白嗤笑著轉身回到會議桌,敲了敲電腦的鍵盤:“你睡了十個小時,錯過了招標會。”
“不過明天在桃園有個商業聚會,沈天鳴也在。你養好身子,若明日的機會你再因病錯過,我就不管你了。”
沈煙下床,趿拉著一次性拖鞋坐在男人旁邊的椅子上,道:“明天見了沈天鳴,你打算怎麼幫我要遺產?”
“又有多大把握,他會賣給你這個麵子?”
到嘴裡的食物都難以吐出,何況是錢財。男人手裡握著沈天鳴什麼樣的把柄,能有如此的信心?
“若是你,會選擇守著筆不義之財,還是拿出這筆不義之財換一家公司的全部控股權?”
聞言,沈煙眼神詫異的道:“你打算,拿你手裡的百分之二十五股權去交換?”
薄禦白沒看她,對著電腦屏幕“嗯”了聲。
沈煙難以置信的往後坐了坐,細細打量著他,說:“你,你應該不會這麼好心,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薄禦白抬頭。
視線交彙的刹那,她決絕道:“事先聲明,我不會和你複婚!”
薄禦白:“你不和我複婚,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為什麼發燒期間一直夢囈我的名字?”
沈煙在慌亂下反駁道:“我發燒,燒的神誌不清,說什麼我都不記得了,並且你說我喊你名字,有證據嗎?拿證據說話!”
薄禦白眸光一定,懸在鍵盤上的修長指節收緊握成了拳頭,“你內涵我?”
沈煙訕笑:“我隻是在學習薄總做事憑證據說話,從不輕易冤枉人的美德而已。”
薄禦白臉色難看的提了口氣,道:“我幫你,出於自願,不需要你答應我複婚。你大可放心,我本質上也不想和你複婚!”
什麼意思?
難道誰還逼著他複婚了?
沈煙心裡不踏實的進一步確認:“真沒什麼附加條件?”
做一個月飯,就讓他舍得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幫她?沈煙不信,因為薄禦白從不會做賠本買賣。
薄禦白極力隱忍怒火:“沒有。”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這話沒說出來,薄禦白便咬著牙喊了她的名字,告誡道:“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反悔。你也不用擔心我是否居心不良!”
“OK!”沈煙拍著桌子起身,及時止損的拍了個馬屁:“您從今天開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米八!”
薄禦白眯起眼,眸色銳利的道:“合著我還縮了八厘米?”
沈煙連忙改口:“兩米八,您兩米八!”
薄禦白無法苟同:“我是電線杆嗎?”
沈煙無語:“那您想多高?”
薄禦白單手支住額角,歎氣:“我不想多高,我想你安靜。”
沈煙識相的做了個給嘴巴貼封條的動作,往門口走。
薄禦白斂目,對著她的背影冷喝:“你去哪兒?”
沈煙無辜道:“我回我自己的房間。”
“這就是你房間,你今晚和我睡。”
“薄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您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避嫌和分寸感?”
“你要分寸感還是要遺產。”
“……”
薄禦白不怒自威的揚起一邊眉頭:“嗯?”
她要他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