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看著男人,緩緩的直起身子,流轉的美眸中帶著提防,“伯父, 我不懂您是什麼意思。”
薄淮在薄家屬於透明人的存在,因為薄爺爺他覺得薄淮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所以薄禦白一出生,就被賦予了眾望。
一直的,集團的事要麼是薄敬安親自出麵,要麼是薄禦白主持大局。
薄淮本人也沒什麼野心,始終是吃齋念佛,遠離著名利場。
但現在,沈煙覺得薄淮是一頭蟄伏在暗處的野獸,當林中的王一沒,便是他出來獵殺的時機。
沈煙已經沒了傷感,麵色沉靜,聲音平穩,與薄淮站在一起,絲毫不落任何的下風。
薄淮長輩似的關懷口氣問:“你最近有和你父母弟弟聯係嗎?”
沈煙淺笑:“您想說什麼嗎?”
薄淮很為難的樣子道:“我怕我說了,以你現在的情況會受不住接連的打擊,所以還是紙條上的那句話,彆信禦白跟你說的任何話。你可以找個時間,翻翻他的書房,裡麵或許會有你出獄後一直都想要拿到的東西。”
沈煙怔了下,“出獄?”
她出什麼獄?她從來都沒做過犯罪的事情啊!
薄淮:“言儘於此,剩下的,你可以自己去尋找答案。”
他轉身的離開,獨留沈煙一個人在原地暈頭轉向。
……
傍晚,沈煙被薄禦白送回西郊彆墅,他揉了揉她腦袋,嗓音低啞的道:“今晚我要去醫院守夜,明日早上六點,會送爺爺去殯儀館火化,你就彆跟著折騰了,等後天的葬禮再出席。好不好?”
沈煙看著他,眼神發空的沒立刻應答。
“煙煙,怎麼了?”薄禦白緊張地拉起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很冰,還有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對她這麼好,怎麼能是騙她的呢?沈煙握住他,眼眶泛紅的道:“你會一輩子都對我好的,不會欺騙我,對吧?”
“當然了。煙煙,是今天誰和你說了些什麼嗎?”他在醫院忙著薄敬安的後事,沒太在意沈煙,不知道薄屹堯有沒有見縫插針的在沈煙麵前說些不該說的話。
沈煙張了下嘴,有一秒鐘的衝動想告訴他紙條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何,話到嘴邊,她下意識的轉了話音:“沒有,我就是沒從薄爺爺去世的事緩過來,禦白,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我害怕……”
“彆怕。我在,一直都在。”薄禦白把她摟入懷中,手心的溫度熨帖著她後背,讓她發冷的身體,一點點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