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間裡麵有獨衛,沈煙衝了個澡後換回了來時候的衣服,暗紅色的鍛料襯衫加黑色的包臀短裙,太乾練了,少了些嫵媚感。
沈煙看了會鏡子裡麵的自己,眼睫低垂的抬手把係好的扣子向下解了幾顆,故意露出了鎖骨上麵的吻痕。
顏色看著沒來時候那麼深了,但就是這種淡淡的隱現,才會給人更多的幻想空間。
做好這樣的預備,沈煙做了個深呼吸,扯掉乾發帽,把栗色的長卷發從肩膀上撩撥到背後,抓起台麵上的包,推門而出,意料之中的看到了薄禦白。
她頓足道:“薄總?”
男人正側著身子對著窗口吸煙,聞聲,他把煙按在了身邊的垃圾桶上,轉身要把項鏈還給她,可是這麼一回頭,他的視線頃刻的被她鎖骨下方的吻痕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薄禦白臉上血色儘退,五指收攏,把項鏈在手心攥的吱吱響。
沈煙摸了下空蕩蕩的脖頸,懊惱的笑了聲,“瞧我這個記性,居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忘了,薄總,麻煩你親自過來給我送一趟了。”
她抓住從男人手指間垂落的素鏈,往下扯了扯,項墜沒有從男人手心中扯出,她反而被男人攥住了手腕,大力按在了門上!
沈煙眸色變得銳利,語氣加重的喊了男人的全名,“薄禦白。”
這聲,像是一種在她和他之間拉了一條警戒線一樣的警告。
他要是敢越界,她就敢跟他徹底撕破臉麵。
薄禦白手抖到了沒有力氣。
她輕鬆的就掙脫了,然後拿走了項鏈。
“讓開。”她冷冷的道。
“你故意的遺落項鏈,誘我過來,就是想讓我認清你已經是彆人妻子的事實了,對嗎?”
“對。”
“沈煙……”薄禦白雙目赤紅的哽咽道,“你的心怎麼這麼狠,你知道這三年來,我每日每夜,無時無刻的都在思念著你嗎?你在國外跟陳映南恩愛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我為什麼要想你?”沈煙冷冰冰的睨著人,“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值得我回味的?”
“就一件都沒有嗎?”
“對,一件都沒有。”
“……”
沈煙挺直身板,眼神猶如利劍,“薄禦白,我年少無知,才會把你這種垃圾禽獸當成個寶。如今我有了愛我的丈夫,有了可愛的女兒,你也有了女朋友,我們各自安好,誰的彆打擾誰,還能相安無事的過完各自的後半生,不然的話,你和我,隻能是再一次的你死我活。”
薄禦白落寞的向後退了兩步,雙目濕漉的凝望著她,“你愛上陳映南了?”
說起陳映南,沈煙連聲音都變得溫柔了,“映南他讓我知道了,什麼叫被無條件的偏愛。我常常後悔,沒能早一點和他在一起。薄禦白你知道那種,跟著愛人在一起,什麼都不做就覺得滿足,經常想要把時間定格,幸福又忐忑的心理嗎?”
他怎麼能不知道,她失憶那段時間,是他最為快樂和珍惜的時光。
可惜他沒能留住她。
薄禦白彆開頭,眼淚順著眼角悄無聲息的劃過他下頜,他輕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對感情有畏懼心理,不會那麼快接受他。看來,我還不是很了解你。”
“映南和彆人不一樣。”
“……”
薄禦白捂了捂自己的半張臉,再正過身子和她對視的時候,麵上的眼淚已經乾了,眼裡也沒了傷情之色,平靜的道:“是嗎?”
沈煙向前一步,毫不畏懼的同他對峙著,說:“不管你要做什麼,都將會成為徒勞。”
薄禦白捏住她的臉,玩味的笑:“你覺得,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