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禦白是最後一桌客人,他離開後,老板娘用抹布擦了下桌子,端著碗碟遞給窗口後的老伴,用手捶著後腰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啊。剛才那對客人,一晃的都是大人了,咱倆徹底老了嘍!”
“那姑娘我知道,從小漂亮到大,當初中午有不少來咱店裡吃飯的男生,都是奔著看她的,但那男的我咋不記得初中的時候有來過?”
“是沒來吃過。不過你記不記得有次下大雨,打上課鈴了,還有不少同學被困在咱店裡,我當時出去買菜回來挨澆了,火急火燎的往店裡跑,就是被他給攔住了,塞給我一把傘,讓我給這姑娘,還不讓我告訴這姑娘說是他給的。”
“哎呦,搞的暗戀呐!”
“可不,哦,還有一次,這姑娘在咱們店裡被幾個隔壁五中男生圍住了逼要聯係方式,有印象沒?”
“我可太有了,這姑娘凶的很,二話不說抄凳子給人家腦袋削開瓢了,城管和警察都來了,我還被帶走教育了,回頭咱店裡不就裝上了監控。”
老板娘噗嗤一笑,“你當時被帶走了,我留在店裡,他找過來問我,知不知道那幾個男生是哪個學校的。那架勢,一看就是要幫著這姑娘出氣去!”
……
薄禦白目前還住在西郊彆墅,回去的時候剛好路過沈煙住的酒店,他讓京九停車,坐在酒店門口的長椅上,悵然的點了根煙。
“薄禦白?”
熟悉的聲音,令薄禦白的眸色於瞬間變得淩厲。
陳映南拖著行李箱,快步走到他麵前。
“你在這裡做什麼?”
陳映南聲音中不含質問以及怒火,似是很尋常的一句詢問。
但是薄禦白細致的觀察到,陳映南溫和麵孔變得十分緊繃。
這就是沈煙現在喜歡的男人嗎?
即便是再生氣的情況下,也會有穩定的情緒。
他好像裝都裝不出這個彬彬有禮的模樣。
薄禦白摘掉了藍光眼鏡,隨手扔在了身邊,攤著手道:“陳總,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陳映南沉聲警告:“離我妻子遠點!”
薄禦白彈著煙灰,慵懶的歪頭笑著,“我做不到,怎麼辦?”
陳映南慍色的俯身揪住他的衣領,把薄禦白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壓著聲音,一字一頓的道:“你已經逼死她一次了,難道還想逼死她第二次嗎?!”
薄禦白笑容褪去。
他把煙扔在地上,擒住陳映南的手腕,一個用力,把陳映南推在旁邊的樹上,用手臂抵著陳映南的脖子,眸光猩紅,嗓音低啞的道:“她當年搶走的那輛車子是你給的,我是險些逼死她,但你也差點害死她!”
陳映南板著臉,猛然蓄力一拳揮了過去!
薄禦白青著嘴角趔趄後退,彼時京九帶著幾個保鏢上前,要把陳映南圍住的時候,薄禦白喊住人,邊解著袖扣,邊道:“都退下!”
京九回頭看了眼男人,沒辦法的揮了揮手,帶著人離開。
陳映南脫掉了白色的風衣,同薄禦白近身打鬥了起來。
過程中,糾纏到了草地上。
薄禦白掐著陳映南脖子,把男人按地上,毫不留情的往他臉上揍,陳映南躲閃著扣住薄禦白肩膀,尋到機會把人反摔在地後,他站起來一腳踹在了薄禦白的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