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應該沒人想褻玩他,因為此時的他周身都冒著寒氣。
沈薔坐在了他的對麵,聲音綿軟:“禦白,你身上怎麼有那麼多傷啊,還疼嗎?”
“都是些皮外的舊傷,不如你給我心口上新添的一刀來的疼。”
“……”
男人像是叢林中野獸,危險的氣息把沈薔的心臟裹挾的驟然緊縮了下。
他知道她偷偷幫沈煙填了報名表,企圖讓沈煙出醜的事情了?
沈薔攥著短裙下擺,局促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他修長的手指捏著茶盞,慵懶斯文,讓人摸不清他具體是個什麼意思。
“……對不起。”
薄禦白笑了聲,放下茶杯朝著她走過去,高大身影像是座巨山壓過來,沈薔本能的想逃離,卻被兩名保鏢從後壓住了肩膀,把她的兩條胳膊死死的按在了沙發兩側扶手上。
“薄禦白,你要對我做什麼?我已經道歉了,你——啊!”
短促的叫聲,在升騰的熱氣中懸在屋頂。
“啊!薄禦白住手,嗚嗚嗚我的腿……不要……”
薄禦白兩腿岔開的拎著水壺坐在茶幾上,像是澆花一樣慢悠悠的將滾燙的熱水澆在沈薔的膝蓋上。
“我說過,彆去找沈煙的麻煩。你當我說話是放屁?”
陳映南找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薄禦白側著身,把水壺底部在爐子上烤紅後放在了沈薔的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麵,刺啦一聲,散發出了燒焦的豬皮味道。
女人尖銳的叫聲要穿透人的耳膜。
陳映南閉了閉眼,身側的手隱隱在發抖。
京九拖著沈薔離開,陳映南這才上前,沉著臉道:“薄禦白,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來找我不就是要讓我管好自己的女人。”薄禦白用帕子擦了擦手,正麵對著陳映南笑了下,“你要是憐惜沈薔,我把她送你,你把沈煙還我?”
“薄禦白!”陳映南揪住他的衣領,握緊的拳頭懸在他臉上方,指骨咯吱作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能跟沈煙比!並且你要明白一件事,現在她是我的女人,你再敢覬覦她,我讓你連夜滾出申城!”
“要不是我在夜城聽到沈煙被你母親欺負,逼著她生兒子,你以為我想來嗎?”薄禦白拂開他的手,眼裡爆出紅血絲,“我本來是想放下她,但是看你的處境,跟當年的我差不多,我後悔了,我不放心把她交給你,讓她把當年在我那受的委屈,再受一遍!”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我母親比你母親懂是非多了,要不是你,我們家根本用不著糾結二胎的問題,我母親和煙煙之間更也不會因為晗……”
意識到了自己在說什麼,陳映南的氣焰一下子消散,抿著唇,止住了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