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站在張威的麵前,完全沒有被張威所說的話嚇到,麵色平靜,語氣從容的道:“你想為你的恩師找薄禦白報仇我可以理解,但你剛剛把刀子對向我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薄禦白反應夠快,她現在已經被刀抵住脖子,生死難料了。
張威嘴皮子上下動了動,難以為顏的道:“我沒想傷害你,就是想用你問出葉老師家裡人的去向。”
沈煙:“你不是說,他對我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為什麼還篤定,能用我成功要挾他?”
張威:“……”
沈煙:“你憑什麼認為我是那個任由你們利用的人?”
這句話不止是對張威說的,還是對當年的薄淮,薄屹堯那些人。
要不是他們找不到薄禦白的弱點,隻能從她身上入手,當初她家裡就不會發生那麼大的變故。
這群人真是令她作嘔。
張威沒想到沈煙是這麼個性格,明明跟薄禦白倆人之間存在著隔閡,可在是非麵前,她居然還是能有個自己的判斷。
“沒本事就不要做超出自己本事的事。”沈煙懨懨道,“滾吧。”
張威怔了怔,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沈煙居然要放他走?
壓著張威的保鏢也很不確定。
看了看沈煙,又看了看薄禦白,不知道該不該放人。
美好的夜晚就這麼被張威給破壞了,薄禦白自然是不想輕易放過張威的,但現在不讓他走,是請他上樓吃個飯,還是當著沈煙的麵給他放血?
兩者都不是,不如讓他滾來的眼前乾淨。
薄禦白沉下口氣,把匕首扔給保鏢,擺了下手,示意讓他們把人帶走。
“等等,等等,”張威被拖走時,腳蹬著地麵問道,“薄禦白,你把葉老師的家人弄到哪裡去了?薄禦白,你要是敢動他們,我相信葉老師泉下有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薄禦白拿他的話當做耳旁風,轉眸看向沈煙,秒變得溫柔道:“煙煙,你剛才對張威那個態度,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嗎?”
沈煙咬著糖葫蘆不搭茬的往家的方向走。
薄禦白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快步跟著她說:“你相信我沒有動葉青萍和他家人,對不對?”
男人此時就像是隻瘋狂衝她搖尾巴的薩摩耶,沈煙草莓外的脆皮糖衣沉默了幾秒,說:“首先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其次我覺得葉青萍他不是個傻子,背叛你的話,應該會把自己後路和家人後路想清楚。”
她話裡話外表達的意思都是我不是信任你的人品,我是有自己分析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