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局長端著兩杯黑咖啡,頂著黑眼圈走進來。
他這辦公室都是機密文件,可是不能放心讓薄禦白自己待著,所以昨天晚上不僅是薄禦白睜著眼等了一宿,他何嘗不是!
局長打了個哈欠,然後道:“薄總,早上好,來,喝點咖啡。”
“不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薄禦白起身道。
局長眼睛一亮,“真的?”
薄禦白:“該走的流程我的律師會來走,然後還希望,你們警方能發布一條跟我相關的澄清條文。”
局長點點頭:“應該的,這些都是應該的。”
……
薄禦白從警局離開,回到了西郊彆墅。
他洗了個澡去晦氣,然後拉開衣櫃,開始打扮自己。
慘已經賣完了,接下來要是太狼狽可能會適得其反的讓沈煙嫌棄,所以得穿的帥點。
他也用不了人品加分,隻能用顏值了。
拿著一黑一白襯衫在鏡子前比劃時,房門被敲響。
“進。”薄禦白頭也不回的道。
“老板,”江鈞走進來,把一個蛋糕盒子放在茶幾上說:“小小姐做了個蛋糕,從申城給您郵寄過來的。”
薄禦白愣了愣,無比訝異的回眸,像是不確定自己所聽到的內容。
女兒也記得他的生日?
江鈞頭一次在自家老板臉上看到如此明顯的“受寵若驚”的表情,他視線微垂,語氣恭敬的道:“需要現在幫您拆開,您嘗嘗嗎?”
薄禦白喉結滾動了下,嗓音低沉的道:“不用,你先下去。”
江鈞頷首退出去:“是。”
薄禦白站在原地緩神好幾秒,他走過去,把手裡衣服隨手搭放在沙發上,提了下褲腿坐在茶幾後麵,抿著唇,伸手拉過蛋糕盒子,小心翼翼的拆開。
十四歲以前,每年他過生日許蓮都會幫他開派對,邀請很多上流圈子裡的人過來參加。
許蓮會讓他在那天表演才藝,比如彈鋼琴,拉小提琴或者是大提琴這些,每次都不像是在單純地給他慶生,反而像是在展示她自己的教育成果,好讓家裡人和外人看她擁有個多麼優秀的兒子。
十四歲以後,他厭煩了那種全程都在交際,每年自己的生日蛋糕自己都吃不了一口的派對,就開始不配合許蓮了。
然後許蓮她在那之後,像是把他生日遺忘了,從來沒給他送過一次生日祝福,或者是準備過生日禮物。
甚至有次在他初三的那年,抱著沈煙送的生日禮物回來的時候許蓮因為和薄淮鬨了脾氣,直接把火撒在了他身上,搶過他手裡的禮物扔在了地上,瘋狂辱罵他。
說他的出生就是個錯誤,還說這一天是她的受苦日他沒有資格在這一天慶祝和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