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如釋重負的鬆開人,“好了,回屋吧。”
薄禦白眼疾手快的把沈煙拉回來到身邊,摟著她的腰肢,用低沉的嗓音打著商量道:“就一張未免太敷衍咱們女兒了,再多拍幾張吧。”
沈煙眼皮抖了抖,她嚴重懷疑薄禦白是在借題發揮,但是她一時間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對對,多拍幾張,”池硯舟湊到許棉身邊,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一邊指揮道,“你倆自然點,這明顯是擺拍。禦白,你要不低頭親一下沈煙的臉頰?”
薄禦白用手臂勒緊了沈煙的腰肢,微微俯下身子,喉結滾動著問:“可以嗎?”
沈煙木著臉說:“不可以。”
薄禦白笑:“那你總得跟我再親近些,不然咱們女兒,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孩子。”
沈煙心思一頓,確實……女兒因為早慧,從小對外界情緒感知上就比同齡人要敏感。
“好了沒,拍了啊?”池硯舟說。
沈煙思定了主意,在快門聲再次按動之前,忽地轉身踮腳,雙手纏繞住薄禦白的脖頸,歪著頭,在他耳畔低聲說了句:“今晚,便宜你一次。”
薄禦白手掐著她的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輕聲道:“謝謝你。”
還以為他會借機調侃,沒想到是一句如此正經的話。
沈煙手扒著男人的臂膀,垂著視線道:“謝什麼……”
“不計前嫌,替我出頭。”
“……”
調味瓶打翻在了心口,沈煙五味陳雜的抿了下唇,她有時候覺得薄禦白挺可悲的。
叫了二十幾年薄淮為爸,結果對方並不是他親爸,而是他的親二叔,然後也因為薄淮算計許蓮生下了他,導致許蓮這個當媽的對他沒好感,隻把他當成工具對待。
多年來,許蓮對喬鶯鶯那個沒血緣的白眼狼都比待他這個親生兒子要掏心掏肺的多。
沈煙堅硬的心逐漸龜裂開。
她深吸了口氣,趕緊把對男人的同情心壓下去,退開身子,叫著許棉先一步回了屋。
“嗐,彆氣餒,日子還長。”池硯舟拍了拍薄禦白的肩膀安慰著說。
薄禦白仰頭把杯中的酒飲儘,眸色閃了閃,偏頭問起了正事,“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吧?”
池硯舟揚了下眉:“我什麼時候給你掉過鏈子?放心吧。”
薄禦白這幾日雖然在警局待著,但是消息很靈通。
關於翁意鳴明天來夜城的事,他知道後把翁意鳴邀請夜城這邊哪些權貴的人物名單發給了池硯舟,由池硯舟的手給這些人發請柬,請他們到池家聚會。
薄家和池家的麵子,跟翁家的麵子,到底是給哪方,就看這些人的選擇了。
不過隻要腦子是沒癡呆的,都會選薄家和池家,畢竟這裡是夜城。
翁意鳴再能折騰,能否成功在這裡站穩腳步,目前看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