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握著拳頭起身說:“我去樓上看看棉棉。”
……
樓上房間裡,許棉小臉紅撲,黑發淩亂的窩在池硯舟的懷裡,呢喃出來的調子,一聲比一聲軟糯,“阿硯……阿硯……”
池硯舟側躺在床上,暗暗吸著氣,用手撫著她的脊背,低聲哄道:“我在,睡吧。”
許棉醉眼朦朧的仰頭道,“你好多天沒來找我了,你是不是生我讓你去相親的氣了。”
池硯舟捏了捏她脖子,“你說呢?”
許棉扯著被子,拱了拱身子。
池硯舟還等著她的酒後真言,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她到她再出聲說話,池硯舟試探性的推了下她肩膀,她沒什麼反應,呼吸綿長,竟然睡著了。
池硯舟忍俊不禁的捏了下她臉上的肉肉,說:“明知道我喜歡你,還對我一點防心沒有。你是真信任我的人品啊……”
可他有點不太想當人了。
池硯舟用手指拂開她麵上的發絲,低下身子去,試探性的去吻她水潤的唇瓣。
甜辣的酒味縈繞在鼻尖和嘴裡,池硯舟血液沸騰的用手掌扣住了許棉的後腦勺……
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很難再停下。
就像是一隻飛了幾萬裡路好不容易找到了蜜的蝴蝶,不把這朵花嘗個遍,怎麼會舍得撲騰翅膀離開?
風衣外套落在地上,接著是皮帶。
池硯舟單腿屈膝伏在許棉的身上,女人巴掌大的小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墨色的長發勾勒著她的下巴和脖頸。
池硯舟低頭在鎖骨上咬了一口,許棉低嚀了一聲,掀開眼瞧了瞧他,樣子無辜又茫然。
“小媽,我想要你。”池硯舟在她耳邊克製的詢問,“可以嗎?”
他若是喊棉棉,就衝許棉現在腦子這樣不清醒的狀態,不點頭也肯定會默許,但是他喊了那個稱呼,許棉不敢違背道德的搖頭。
池硯舟見此,提了口氣,從她身上移開,撿著地上的衣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他不敢回頭多看一眼,因為他也喝了不少酒,怕頭腦發熱,做了不該做的事。
出了房間,池硯舟看著趴在走廊欄杆上的沈煙愣了愣,他用衣服擋了下身體,清著嗓子走過去說:“棉棉喝多睡著了,你要是想進去,可以進去看她。”
沈煙直起身子,說:“我想問你一件事。”
池硯舟單臂搭在欄杆上,心如明鏡的道:“你是想問關於禦白有自殘行為的事情?”
沈煙不置可否。
池硯舟:“這事禦白他明顯不想讓你知道,我也不好說太多。我隻能說,你不在的這三年裡,禦白他一個人把能還你的都還你了。”
沈煙喉嚨間微微有些發堵的道:“我見過他身上的那些傷。”
池硯舟:“那也僅僅是身上的,他心裡的傷不比你的少。”
沈煙:“……”
池硯舟突然問:“你回來後,有去過桃李春風嗎?”
沈煙慢了半拍的點頭,“去過,見我父母。”
池硯舟:“他在那的後山給你做個衣冠塚,你要是有空,可以去那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