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池硯舟在薄家到底也是個客人。做了這個主,要是這群人鬨出來點什麼,收拾爛攤子的隻能是還沒回來的沈煙。
同樣的他沒有權利讓他們逛,也沒有權利不讓。
這時候,安鶴突然發了話:“主人家還沒回來,都去前廳喝茶等著吧。”
他磁性的聲音像出鞘的利劍,很有震懾人的效果。
果然,大家聽了,也都沒說二話。
“關鍵時刻,還是得你這個唱黑臉的說話好用啊。”池硯舟放慢腳步,笑著拍了拍安鶴的胸口。
“有的人就不能慣著。”安鶴幽暗的眸子殺氣十足的鎖定著前方的翁意鳴背影。
池硯舟抓住安鶴的肩膀,正色道:“我知道你路子野,但咱們到底是做正經生意的,一旦把手弄臟了,往後想洗乾淨可就不容易了。沉住氣,日子還長。”
陸景序附聲:“就是,咱們光跟他耗時間,都能把他耗死。”
安鶴冷冷道:“有些氣我能沉下去,但是咽不下去!”
池硯舟:“……”
陸景序:“……”
說到了心坎上,沒法反駁。
跟薄禦白做兄弟這麼多年來,薄禦白的苦和難他們最清楚不過了。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認識薄禦白這麼多年,見過薄禦白發自內心開心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今總算是見著,他和沈煙之間要破冰,苦儘甘來了,哪裡料到……
想到躺在冰棺裡的男人,池硯舟和陸景序的火氣也按捺不住竄了上來。
池硯舟臉上沒了溫和,淡聲說:“說的是。”
……
翁意鳴放慢步子,看了眼隨行的下屬。
接收到信號,下屬壓低聲音,道:“老先生,桑月小姐還沒有給回消息。”
翁意鳴今天來是探底細的,想知道沈煙到底有沒有把薄禦白送去火化。
要是藏起來的話,那就得讓桑月儘快補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