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忙活了一天都沒住腳,快回屋吧,好好睡一覺。”
明天要把紀若的骨灰安放在桃李春風,時間上是有講究的,不能延誤。
沈煙捏了捏酸疼的脖子,看著被兩排路燈照的發亮的道路,說:“今天太順利了,反而讓我不踏實。”
沈墨攬住沈煙的肩膀,寬慰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我在,那個薄禦白也在,這種陣仗,翁家那個處境,有心也沒有膽子。”
沈煙往沈墨身上靠了靠,笑著道:“我現在真的多少是有些神經質了,日子一旦消停,就會覺得不踏實。”
沈墨用手撫了撫沈煙的腦袋,斜眼看著她,低聲道:“姐,有我在呢。”
是啊,有弟弟在。
弟弟長大了,可以當她的依靠了。
沈煙側了側身,揚起下巴,望著人:“你是不是又高了?”
沈墨:“沒有吧,還是一米八四。”
沈煙:“不是一米八嗎?”
沈墨無語:“我高中的時候就一米八了好嗎?”
沈煙手伸到他頭頂,從他的頭上往到她的頭上,上下來回比劃了兩下,說:“真的感覺不太一樣了……不過你高中就沒有談戀愛,到現在都二十……”
“哎呀,”沈墨不耐的打斷,拉下她的手,強行把她的身子扳過去,往院子裡推了下,“走走,回去了,彆在外麵當路牌了。”
“小墨,說真的,你這麼血氣方剛的年紀,對男歡女愛一點都不感興趣,是不是身體……”
“不是!我身體很行!非常行!”
“那取向……”
“嘶——薄禦白!”一進彆墅,沈墨就扯著嗓子大吼了句,“過來,快點快點,快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