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想,這個關節點找她,那肯定是跟林清怡有關係了。
果不其然,電話裡林母先是親切的喚了她一聲“清雪”,然後唉聲歎氣,“清怡遇人不淑,讓她那個經紀人給坑了,清雪,你和她雖然沒有血緣,但這些年都一起生活,姐妹之間,幫襯一把是應該的,我和你父親商量,這次的事情鬨得太大,林家肯定是護不住她,暫時讓清怡在你那小住幾日,你看行不行?”
林清雪背靠著洗手池,沉吟的道,“家裡是安鶴做主,他說可以,就可以。”
林母:“安鶴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重情重義,清怡這次是被冤枉的,他定然是不能眼睜睜看著清怡坐牢受災。隻不過,你和清怡不是剛鬨完矛盾,安鶴他在乎你的感受,也不好貿然鬆口怕惹你不開心。”
林清雪聽出了林母的意思,看來是給她打電話之前,先問過了安鶴,安鶴沒鬆口,這才找到的她。
林清怡是不是被冤枉的她不在乎,她隻在乎,最後時日中,她要和林清怡朝夕相處,這簡直是對她心理上的折磨。
林清雪這麼多年了,一貫是好說話的,但是這次,她沒有鬆口。
“媽,安鶴他在乎我,沒有讓林清怡來我們家裡住,說明他知道我是什麼態度。並且你也知道我和林清怡是因為什麼鬨得矛盾,你還讓她來家裡住,不是在上趕著給我找膈應。”
“……”
電話那端靜默了。
很久,林母都沒有說出話來。
林清雪:“我還有工作,掛了。”
林母聽著耳邊的忙錄音,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
清雪這孩子向來善解人意,懂事體貼,這是怎麼了?
說的話,還那麼難聽……
沙發上喝茶的林父半天沒再聽到講話聲,不由的扭頭往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林母身上看了一眼,問道:“夫人,清雪她說了什麼,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