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曼華話音剛落,司墨寒便冷冷地出聲,“誰安排的,誰自己娶,彆總是往我頭上扣帽子。”
這句話,打破了何曼華一個人的獨角戲。
她以為司墨寒剛才那麼久不說話,是已經同意了她的安排,沒想到,最終還是拒絕了。
“墨寒,這種時候你就彆掃興了,大家開開心心的,你彆說這種話。”何曼華冷眼掃了他一眼,語氣裡似乎帶著幾分警告。
“罷了,孩子不願意就算了。”這時,司鶴觀突然拉了拉何曼華的衣袖,讓她坐下來,“孩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又何必逼著他們?”
“司鶴觀,你到底是向著誰的?我隻是希望墨寒能娶個大家閨秀,給我們司家開枝散葉,有問題嗎?”
“墨寒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司鶴觀緩緩開口,“墨寒,跟你媽喝一杯,讓她消消氣,都是一家人,彆惹得大家都不開心。”
有司鶴觀出麵調解,餐桌上的氣氛也好了不少,沒有剛才那麼壓抑了。
司墨寒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之後便很快放下。
兩人喝完酒之後,場麵很快冷了下來,沒有剛才那麼劍拔弩張,慕時今在這裡坐著也沒什麼意思,吃也吃不下,純粹就是來受罪的。
所以她乾脆起身離開這裡。
見她要走,司墨寒也站了起來,“我送你。”
“不必。”慕時今撂下冷漠的兩個字,隨後便乾脆利落地離開了包廂。
司墨寒眉頭一皺,正要追出去,突然間覺得自己身上升起了一股異常的感覺,莫名的熱氣從身體湧起,就連意識也逐漸模糊。
身上炙熱的氣息讓他暗道不好,這個症狀,很有可能是已經被下藥了。
原來,剛才他們一唱一和,是在給他下套,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喝下那杯紅酒。
而酒裡早就已經被他們下了藥。
這些人,竟然敢算計到自己頭上,真是膽大包天!
司墨寒深吸一口氣,用儘全力把身上那種難以言說的熱氣給壓製下來,但這個藥效太猛,他根本就難以招架。
體內的熱氣還是不斷翻湧著,這種難以掌控的感覺,他非常不喜歡。
“墨寒?”何曼華看他突然站了起來,以為是藥效發作了,“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樣,我讓小然送你去樓上休息一會吧!”
說完,何曼華趕緊給旁邊的吳疏然使了個眼色,讓她過去攙扶司墨寒。
今天她下的這個可是一劑猛藥,司墨寒肯定是忍不了的,她隻需要等著第二天早上,派人去酒店房間拍照,然後利用輿論,讓司墨寒娶了吳疏然就行。
而記者她也已經找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在計劃之中。
吳疏然也很有眼力見地站起來,跑過去扶住司墨寒,“司少,我扶你去樓上房間休息吧!”
然而,當吳疏然冰涼的手剛觸碰到司墨寒的那一刹那,就被他狠狠甩開,“滾開!”
咬牙切齒的聲音,證實了他現在到底有多不爽。
哪怕他現在急需一些冰涼的東西救命,也對於吳疏然的觸碰十分反感。
這個女人聯合何曼華想要用這種下三濫的藥掌控自己,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