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今也太殘忍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不肯見他們總裁一麵?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但雨勢卻一點也沒有小下來的意思。
慕時今就這麼看著,等著,腳下忽然動了動,像是不受控製似的,有一種想要去跟司墨寒說清楚的衝動。
哪怕是讓他不要這樣,隻要能勸他離開就可以。
慕時今急匆匆地跑下樓,時家四兄弟都在客廳裡。
時越知道她想做什麼,順手拿了一把傘給她,“今今,有些話趁現在就說出來,不要讓兩個人都難受。”
“嗯。”
慕時今應了一聲,拿著傘出去了。
外麵大雨滂沱,剛走出去鞋子就全濕了,大雨像是豆子一樣猛地砸下來,“劈裡啪啦”的聲音滴落在傘上,不絕於耳。
“總裁,慕小姐出來了。”看到慕時今地身影,易尋有些激動地開口。
司墨寒也抬眸,往前看了一眼,隻見一個高挑曼妙的身影朝著他走了出來,那人撐著一把黑色地傘,整張臉都埋在傘下。
司墨寒心裡燃起點點希望。
慕時今走到司墨寒麵前,站定,手中的雨傘微微抬高,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白皙精致的小臉。
司墨寒眼眸深邃,薄唇緊抿,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兩個人,好像都在互相等著對方開口。
他們不急,旁邊的易尋倒是有些著急了,關鍵是這雨還在下,要是兩人凍感冒,這就不好了。
慕時今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於心不忍,“雨下的這麼大,你先回去吧。”
司墨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喉結滾動,薄唇輕啟,“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不肯見我?”
“沒有為什麼。”慕時今淡漠地開口,“我很感激你當時來救我,隻是,如果沒有你,我也可以獲救,你的行為太多餘了。”
司墨寒眯了眯眼睛,臉色在一瞬間又蒼白許多。
“我救了你,一直在等你來看我,你卻跟我說這些?”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能從慕時今嘴裡說出來的話。
在他心裡,慕時今不該是這樣的人。
難道,何曼華跟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到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是不相信。
“司少,我每天也很忙,如果你想找人看你,我可以幫你請個保姆,天天去看你。”
司墨寒雙手緊握成拳,沒想到慕時今會說出這種話。
“我需要的是保姆嗎?”司墨寒咬著牙,幾乎是從牙齒縫中說出這句話,“慕時今,我隻想問你,為什麼不去看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慕時今的指甲深深扣進肉裡,心臟的疼痛,幾乎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知道,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隻是她心裡時刻都記著自己答應過何曼華的那些事情。
隻要司墨寒能解毒,能醒過來,她就已經放心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司墨寒,我們從今以後不要再見了。”
司墨寒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雨水順著臉頰流下,他已經不知道這是雨水還是他的淚水,“怎麼?要跟我分道揚鑣?是因為我媽把禦禦給帶走?”
“不是。”慕時今立馬否認。
“既然禦禦的撫養權已經給你了,我就不會再拿回來,我也答應過你,會把禦禦的撫養權送回來,你還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