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找到了一條小路向八開山的南麵走去,甄柯隻得押著方酥隨後趕去。
鄭裳一路上雖然十分勞累,但是她要急於找到護礦隊,所以也忘記了辛苦,邁開步子前行。
方酥走著走著,就可憐巴巴的看著甄柯,小聲的道:“咱們到了她的場子裡去就活不了啦。你忍心看著我們一個個被她折磨死嗎?”
甄柯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心下早軟了七八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旦有外心,鄭月玲就第一個遭殃,於是狠下心,鐵青著臉道:“快走,少羅嗦……”
方酥的眼淚就撲簌簌的流下來,道:“大哥,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甄柯見她在隧道裡,不論鄭裳怎麼對她,她都沒有流淚,現在這樣,肯定是預感到了真正的危險,這小姑娘長得那麼甜美,不應該受到這樣的虐待?可是現在一切都不明朗,甄柯也沒有辦法來救她,於是隻押著她走,也不說話。
前麵的鄭裳聽到了方酥的話,惡狠狠的冷笑道:“你現在也知道害怕了,居然敢在小茅屋裡劃我的臉,到了場子裡,我第一個就劃你的臉。”
方酥哭得就更狠了。她一麵哭,一麵回頭看著甄柯,眼睛裡噴著怒火,似乎痛恨甄柯破壞了她的計劃,讓自己身陷囹圄。
甄柯對她的眼神隻當沒看見,仍是催促她行走。
不一時就轉到八開山的南麵,果然沿山到處都是礦場,礦場的四麵都有小木屋,是礦工和護礦隊的人居住的。此時礦山已經停工很久了,除了幾個看場子的沒有其他的人了。
鄭裳指著左邊幾排大木屋道:“刑大山就在那裡,咱們直接過去。”
於是三人就直接走到大木屋前麵,大木屋的門開著,裡麵十幾個人正準備開早飯,說說笑笑的。鄭裳走進去,咳嗽一聲道:“刑大山呢?”
這護礦隊的這些人一開始見進來幾個人就精神戒備起來,等到鄭裳開口,有幾個認識鄭裳的立即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個年紀稍長的漢子道:“原來是大小姐,您……怎麼來的這麼早?”
鄭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鐵青著臉道:“刑大山呢,我要見他。”
“黎明時分,有人在礦上作亂,邢隊長帶人處理去了,我想一會兒就回來了。”
鄭裳聽得說,看了一眼甄柯,甄柯知道她懷疑這礦上作亂的人是方克榮和虎妹,邢隊長一定是處理他們去了。
鄭裳點點頭道:“既然這樣,你們傳肖爾蒙來。”
那個漢子答應了一聲,立即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白胡子的老者穿著黑灰的長袍,小步快跑的走了進來,見到鄭裳,忙行禮道:“監管肖爾蒙不知小姐到來,未能遠迎,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鄭裳忙笑著扶著他的胳膊道:“行了,肖叔叔。我也是突然到來,你哪能料得到呢?肖叔叔,你快給我說說,礦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