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原本以為突然襲擊甄柯,即使甄柯能夠抵擋,也必定心神大亂,想不到他在這險峻的山崖之間身子反而更加靈活,行動更加快捷,都是吃了一驚。就在這些大漢愣神之間,甄柯的寶劍就已經襲擊過來,這幾個漢子便橫屍當場。
甄柯越過幾個溝壑,正準備向鄭裳所在的地方奔去,忽然鄭裳的身後出現了幾個人,為首的長著幾縷黑胡須,三角眼裡露出陰鷙的光。甄柯看此人的氣質,應該就是護礦隊的總副隊長阮相龍了。
那阮相龍手裡拿著一把大刀,一下子架到鄭裳雪白的脖子上,對甄柯露出陰險的笑。甄柯怕他立即下手,便停住身子。
果然鄭裳喝道:“阮相龍,我爹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阮相龍桀桀笑道:“你爹對我確實不薄,可是我遲早會變成鐵人,與其那樣,還不如跟著宏開會反他娘的。哼哼,我殺了你,取了你的人頭,到了宏開會那裡最起碼也是堂主或副堂主,比你們護礦隊好多了。”
鄭裳道:“你是護礦隊的總副隊長,難道還不如宏開會的一個堂主吃香嗎?再說,你是總副隊長,我爹又怎麼會把你變成鐵人呢?你放了我,我絕不會向我爹透露半個字,你還是咱們護礦隊的副隊長……”
“住口!”阮相龍目露凶光,“你說的話鬼才相信,你們鄭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阮相龍說著,眼光看向甄柯,道:“小子,我知道你很厲害,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嘿嘿,我也不指望能夠殺了你,但是當著你的麵砍下你們小姐的頭,我看你還能在鄭家待得了幾時,哈哈……”
甄柯聽了他的話,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這個阮相龍惡毒之極,看他的樣子是要殺了小姐,提著她的人頭離開,而自己則成了一個保護小姐不力的罪人,遭受鄭家和官府的追殺,這人好狠毒的心啊。
想到這裡,甄柯覺得先穩住他,再想辦法救出小姐,便也哈哈笑道:“你這種雕蟲小技還想害我,真是笑話。我甄柯山野小民一個,大不了拂衣而去,做個自由自在的江湖劍客。可是你因為殺了小姐,一輩子都要躲藏,就是父母妻兒也不得保全,實在是可憐啊。”
甄柯說著,哈哈大笑,又道:“能想出這麼一個既害了自己又傷不了別人的蠢計,看來你真是蠢人一個,你還是不配和我作對手。”
“你……”阮相龍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氣得身子發抖,握刀的手開始動了動,他想動手砍下去,但是想想甄柯的話也不無道理,這一刀要是砍下去,真的就像甄柯說的那樣了。
甄柯敏銳的感覺他不敢動手,於是說時遲那時快,抽出飛刀,運用地丹靈力,隔空發射出去,直襲阮相龍的咽喉。
他們的距離隔著一道溝壑,大約有兩三丈遠,要是發射普通的飛刀,在飛刀到達之前,阮相龍完全有時間下手殺了鄭裳。但是甄柯的飛刀是地丹靈力所發,快如閃電,可以說比人的思考念頭還要快。
所以阮相龍隻看到刀光一閃,飛刀就刺破了他的咽喉,他的刀始終沒有砍下去。
跟隨在阮相龍身後的幾個大漢,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見阮相龍的身子搖了一下,一頭栽到懸崖下麵去了。於是眾人大驚,都拔出刀來,準備砍向鄭裳。
甄柯在這些大漢一愣神的時候,已經飛身到了他們麵前,大寶劍一揮,砍落這些大漢的刀,怒道:“都活得不耐煩了嗎,隻要我寶劍一揮,你們就會橫屍當場。”
大家見他不動聲色之間就殺了武功高強的阮相龍,哪裡還敢和甄柯鬥下去,一個個跪倒在地道:“甄公子饒命啊,這都是阮相龍要我們這麼做的。”
“是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就想在礦上混口飯吃,實在不敢得罪阮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