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不想與那些怪人糾纏下去,彈身越過這些怪人,跳到鐵門裡麵,順著鐵門裡麵的空間一直到了地下空間裡麵,等他落腳在地麵之上的時候,看到裡麵是一個石洞,石洞的空間看不到邊,不知道有多大,裡麵生著一堆一堆的炭火,炭火邊圍著一圈光著膀子的漢子,他們嘴裡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再往那堆炭火中間一看,不禁讓人倒抽一口涼氣,原來炭火上吊著一個碩大的銅鼎,銅鼎裡麵融化著等量的鐵水。銅鼎下麵站立一人,全身沒有穿一絲衣服,卻站立在炭火之上。
甄柯看那漢子光著身子站在火上麵,雙手被鐵絲纏繞著吊在炭火兩邊的鐵架上麵。以為被火燒死了,但是看到他眼珠在轉動,不禁嚇了一跳。心想這血肉之軀被火這樣烤燒,如何能承受得了。
正在思考之間,忽然感到身邊風聲驟緊,他本能的跳開,這才看清四麵有數不清的黑皮膚怪人向自己進攻。
這裡麵雖然有不同的人,但是空間很大,除了圍著炭火念念有詞的大漢和被烤著的大漢之外,就是這些黑皮膚怪物了。但是在火光的映襯之中,他似乎看到靠牆蹲著一排人,由於火光忽明忽暗,他看不清靠牆的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但是可以知道也都是光著身子,皮膚白皙,像是女子。
他沒有來得及多想,四周的黑皮膚怪物已經將他包圍了,這些怪物襲擊的動作快如閃電,十指如鐵鉤,一旦勾到皮膚之上,足可以將皮膚整個兒掀開。甄柯不敢大意,身子騰挪輾轉,不停的讓開這些黑皮膚怪物的襲擊。
這些黑皮膚怪物一是殺不死,二是動作靈活,任何人到了這裡必死無疑,甄柯之所以能夠撐到現在全在於身體裡麵的地丹綿綿不斷的內力指引。饒是如此,他還感到力不從心,再這樣僵持下去,甄柯必定死在這些黑皮膚怪物手裡。
他邊逃避這些黑皮膚怪物的襲擊,邊偷眼看這些圍著炭火的壯漢,隻見這些人已經處於瘋癲的狀態,根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一味的念著口訣,那處在炭火之上的壯漢,皮膚在炭火之上燃燒逐漸變黑,期間“滋滋”流下褚黃色的人油液體。就在這樣的燒烤之下,那漢子臉上毫不變色,仍是笑嘻嘻的看著火上架著的銅鼎。
甄柯直看得心驚肉跳,但是也沒有辦法,別人不痛,他又怎麼能喊痛。但是不一會兒,銅鼎裡麵煮沸的銅質鐵水隨著升起的銅鼎一下子扣到被燒烤的漢子的頭上,頓時銅質鐵水凝固,那漢子就形成了黑皮膚怪物,立即跳出炭火,他像是還有意識一般,退到一邊的牆角處,靜靜的等待身上銅質鐵水冷卻凝固結實。
一個漢子變成怪物之後,另一個漢子脫光了衣服,站到木炭燃燒的炭火之上,銅鼎裡麵放置銅器,燃燒成水,準備再一次澆築下麵的壯漢。就在此時,靠在牆邊的一些漢子用一個碗端來一碗血水澆築在被火燒烤的漢子頭頂,頓時被燒烤的漢子皮膚生出褚黃色黃油,這種黃油又能保護自己的皮膚不受烈火的炙烤,保持皮膚的穩定。
甄柯越看心下越是心驚,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環境,為什麼這些人像是一個個機器一樣被鍛煉燒烤,全沒有了自己的主見和感知呢?
他邊思考邊打退那些黑皮膚怪物的襲擊,他此時已經能夠摸透這些黑皮膚怪物的習性了,他們像是一群活死人似的,隻能是不斷的進攻,沒有絲毫的武功路數,隻要能夠避開他們的襲擊,就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但是這些東西毫沒有疲倦之感,不停的襲擊下去,任何有知覺的人都會被這樣不停的攻擊累垮的。
甄柯打退一批又一批黑皮膚怪物的襲擊,奔到牆邊,驚奇的發現牆邊靠著一排光著身子的女子,這些女子似乎也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知覺,光身子被綁在木柱之上,張開兩腿,下身流出絲絲的血液,一個老態龍鐘的漢子用一隻碗接住這些血液,然後澆築在被火燒烤的漢子的頂部。
看到這樣的場景,甄柯突然明白了,方酥曾經跟他說過,將軍洞裡麵需要男子,更需要女子,他們將女子的經血混合著一種藥物,澆築在男子的身上,使得男子的皮膚堅硬無知覺,然後在男子的皮膚上麵澆築鐵水,等鐵水凝固之後就形成黑皮膚的怪物。這樣的怪物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知覺,幫助主人不停的攻擊主人認為的敵人。看來這裡確實就是將軍洞,他們利用男子和女子在不斷的製造鋼鐵將軍。
可是就在甄柯一愣神間,許多黑皮膚怪物的鋼鐵將軍已經包圍了甄柯,甄柯感到窒息般的壓力,體內的地丹不停的衝突。他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隻要自己稍微疏忽就將是死無葬身之地。他一麵抵抗黑皮膚怪物,一麵想著《醫神經絡導引圖》,不斷生發地丹的內力,抵抗外界的襲擊。
這個地下石洞或明或暗,不知道有多少空間,多少黑皮膚怪物,甄柯隻感覺越鬥怪物越多。怪物的體力越來越強,而甄柯的體力卻越來越弱,再這樣鬥下去自己必定吃虧。看來將軍洞就是將軍洞,像甄柯這樣的異能人士都無法突破。
這樣鬥了不知多少回合,甄柯的體力逐漸減弱,地丹也有耗竭的時候。此時一個怪物鋼針般的鐵錘砸過來,甄柯居然沒有讓開,臉部被砸了一下,頓時腦袋暈眩了一下,身子站立不住,向一邊倒下。
一招失勢,就再無站立起來的時候,那些鋼鐵怪物不斷的追擊過來,頓時甄柯的腰部、兩臂、頭部都收到重擊,他身子晃了兩晃,一下子倒在地上。他以為這些鋼鐵怪物就要上來結果自己的性命了,邊躺在地上等著這些鋼鐵怪物撲上來,誰知這些鋼鐵怪物都站住了身子,並不向他發起致命的一擊。
他隱隱約約之中看到黑暗之中走出一個人來,一直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按了一下他的頭骨,他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