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回頭一看,見江文燕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身邊,正眼光灼灼的看著餘豔,原本冷冷的餘豔竟被她看得低下了頭。
甄柯聽江文燕的話語裡麵明顯有了醋意,便解釋道:“她是江上漂十六堂的堂主餘豔,我曾經救過她,但是現在我們是敵人。”
江文燕道:“既然是敵人應該兵戎相見,我看你們倒像是老朋友在談心。——老公,我看你還是儘早動手,否則遲了時間,讓水上狐狸來了,就會壞了咱們的大事了。”
江文燕一聲“老公”聽在餘豔的耳朵裡竟然是那樣的紮耳朵,她抬眼看了看甄柯和江文燕,心裡微微刺痛。她自從跟隨秋容戴上蒙麵在蟄縣和甄柯交手,看到江文燕,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不到這個預感這麼快就成真的了。她站在當場,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依靠,變成一個受傷的孤雁,找不到一點點的溫暖,她心裡隻是孤寂、孤寂和孤寂。
她注定和甄柯隻能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餘豔在悲憤之中再次遞出寶劍,厲聲道:“甄柯,雖然你打敗了刑大山,但是你彆想從我這兒走過去!”說吧,劍擊楚楚向甄柯刺來。
甄柯搖搖頭,退了一步道:“餘豔,我不想傷害你,你還是退下吧!”
甄柯雖然痛恨江上漂,但是對於餘豔還是挺愛惜的,她的清純和美麗牢牢的刻在他的心裡,所以他並不想和餘豔交手。
但是江文燕在一邊道:“老公,她都向你動手了,你難道要讓著她嗎?”
此時蕭雲良帶著大家已經走過來了,餘豔的黑衣人也都拔出兵器怒目相對,一場血戰在所難免。甄柯就算是再不想麵對也隻能是麵對了。在江文燕的語言攻勢下,甄柯拿起寶劍,一手握在劍柄之上。
餘豔看著他拔劍,冷冷的道:“這就對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說得狠毒,其實心裡在刺痛,她自從離開了鄭家大宅子,心裡無時無刻不想著甄柯,可是現在她一切的想法幾乎都破滅了,現在的她對於活著也沒什麼意思,隻想自己死在心儀的人手裡。
餘豔說著,寶劍再次發威,直刺向甄柯的咽喉。甄柯隻好“鏘”的一聲拔劍。他頭一偏,讓過餘豔的劍,自己的寶劍長驅直入刺向餘豔的前胸。
這本是平平常常的一招,隻要餘豔輕輕的將身子讓開,寶劍折回來,就又可以和甄柯拆上幾十招。然而餘豔身子沒有動,寶劍也沒有折回來,她仍是兩手張開,前胸洞開,一切的弱點儘在甄柯的虎視之下。
甄柯的寶劍刺出去,早就想好了下一招的路數,所以招式不變,寶劍直奔餘豔的前胸,待看清楚她絲毫沒有躲讓的意思,心下大驚,待要撤回寶劍已經是遲了,寶劍“嗤”的一聲,透過她的黑衣,插進餘豔的身體裡麵去了。
這一下太過倉促,竟連甄柯也預料不到,等他看清是怎麼回事,寶劍已經插進她的身體裡麵,鮮紅的鮮血從餘豔的黑衣縫隙裡流出來。
甄柯的心顫動了一下,他放了寶劍,一把抱住餘豔將要倒下去的身體,驚道:“餘豔,你……你怎麼不躲啊?你……”
餘豔見他抱著自己,一股甜蜜頓時湧上心頭,身體的疼痛幾乎都沒有了,她看著甄柯笑了笑道:“我……我的這條命還是交給你了,我……”
甄柯的眼淚就要流出來,道:“餘豔,你怎麼這麼傻,我根本就沒有要殺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