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青鬆下了這一道命令,使在場的人大為吃驚,要說禁錮其餘的人還說得過去,怎麼連自己的人都要禁錮起來?肖護忙道:“扈公子,我們可是受了王爺的命令要將甄公子等人帶到京師的,萬一錯過了,王爺是要怪罪的。”
扈青鬆冷哼道:“你怕王爺怪罪就不怕我怪罪了嗎?”
扈青鬆雖然沒有官職在身,卻是丞相之子,就連肖護這趟的官員都唯他的命令是從,這就是王權社會的奇怪之處。
在扈青鬆的強硬之下,肖護和戴牧也沒有辦法,隻能是麵麵相覷。
扈青鬆又道:“再說,這江南刺客混跡在市鎮之中別說我們的安危受到威脅,就連你們恐怕也不能順利到達京師。所以找到刺客對誰都有好處。肖大人,我看你還是寬限幾日再去京師吧!”
肖護心想,刺客這麼厲害,也不是短時間就能抓到的,這要寬限多少天啊,於是轉身對甄柯道:“甄公子,如今隻有你有辦法對付刺客,還是給扈公子出出主意,好讓我們趁早離開這裡。”
甄柯心想,無論他們如何封住小市鎮,是攔不住自己的,但是一旦自己逃脫了必定引起扈青鬆的懷疑,那時方酥、蕭雲良、林凰兒三人就遭了殃,心想還是想辦法抓住“刺客”交差要緊。
於是甄柯故作為難皺眉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逼出刺客,隻是太過殘忍一點。”
扈青鬆聽他說有辦法,忙道:“我要的是刺客,可不管什麼手段。”
對於扈青鬆來說,殘忍正好對自己的胃口,他本性還是個嗜血的人。
甄柯道:“咱們這小市鎮靠近長江,一定有大量的江南臥底。咱們知道多少抓多少,慢慢的折磨這些人,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會狗咬狗的咬出刺客來。即使這些人不開口,那刺客也坐不住,必定出來救人。隻要他們一動,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扈青鬆雖然覺得這個計策算不上十全十美,但是也隻能這麼做了。其實在這裡的江南臥底都是扈青鬆有意放過去的,目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現在要是全部抓捕這些臥底,就徹底斷了了解江南行動的第一手資料。可是為了抓到刺客,一洗自己的恥辱,也隻能如此了。
他想著盯著甄柯道:“甄公子,這件事就麻煩你幫我做。你知道我的手下都是些酒囊飯袋,一點用都沒有,隻有甄公子出麵,我才放心。此事完成之後,不但銀子相贈,官職地位也不吝相賜。”
扈青鬆開出的條件足夠優厚,任何人都忍不住要去試試的,甄柯忙躬身道:“為扈公子效勞真是三生有幸。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你的這些保鏢、衛隊要聽我的調遣……”
那扈雷一聽,頓時怒道:“放肆,我們是扈公子的貼身衛隊,怎能聽你調遣?”
甄柯輕蔑的道:“你們在扈公子身邊礙手礙腳又不頂用,要不然扈公子能被刺客刺傷?”
扈雷心下大怒,但是也沒辦法,他們剛才聽得主人說自己是酒囊飯袋,早就在心理恨甄柯癢癢的了,現在又受了甄柯的奚落,心理更是憎恨甄柯。
但是甄柯可不顧及他們的感受,仍是對扈青鬆道:“扈公子,如果他們不聽我調遣,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抓住刺客。”
扈青鬆一心隻想抓住刺客,便對扈雷等人道:“從現在開始,甄公子的話就是我的話,大家要嚴格遵守,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