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甄柯冷笑了一聲,然後大聲道:“你不配做我的大師姐,你是叛徒。”
他的聲音很大,在深更半夜之中傳得很遠,在前麵站崗的春芽聽得清清楚楚,便微微向這邊看了看,同時豎起耳朵細聽。其實她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女人,隻是忽然聽說二夫人孟怡婷是叛徒,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才關注起來。
孟怡婷想不到甄柯會這樣憎恨自己,這與他想象中的見麵完全不一樣。
孟怡婷道:“任何人都可以這樣罵我,但是你不可以。”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罵你?”
“因為是我阻止了朱宏林對你趕儘殺絕。要不然你在逃往子鎮的路上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
“你為什麼要留著我?你就不怕我有一天殺了你為師傅報仇嗎?”
“我不怕,因為你是希望。”
“希望?”
“不錯,是希望,你師傅是個老古董,他守舊不變,無上光派在他的手裡隻會走向沒落。而你將進一步光大無上光派。這是我堅定不移的想法。”
“嗬嗬,你消滅了無上光派,卻讓我光大無上光派。我說你是無上光派的叛徒呢,還是說你是無上光派的功臣呢?”
孟怡婷聽出他語氣中的譏諷,便低下頭道:“我不管你怎樣看待我,但是我做的事情問心無愧。”
“哈哈,無心無愧?哼,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得出來?”甄柯怒道,“你幫著太師殺了師傅,殺了自己師弟、師妹,你居然還說問心無愧?像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我甄柯還是第一次見。真不知道當年師傅是怎麼調教你的?”
孟怡婷想到曾經在無上光派做弟子的時光,那般溫馨美好,隻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她看了看遠處的春芽,然後歎息一聲道:“有些事,我不能和你細細說清楚,我曾經讓江嬋帶信給你去混沌嶺帝陽宮,那山後的石壁上有一切的秘密。我求你去那裡看看,再來和我說話。”
甄柯道:“我一定會去帝陽宮的,但不是空手回去,而是提著你的人頭去那裡祭奠師傅、師兄弟們。”
孟怡婷傷心的看著他道:“你不能殺我!”
甄柯冷哼道:“為什麼?難道你真的是我母親嗎?”他忽然想到江嬋對自己說的話,如果孟怡婷真的是自己的母親,他還會不會向她舉起寶劍。
“我……我不是你母親,我一生沒生過孩子。但是……但是我真的是把你當成孩子看待的。”
甄柯嘲笑道:“嗬,我不相信你的話,一個從沒有見過麵的人會把我當孩子一樣看待?是不是叛徒都愛撒謊,都愛這樣忽悠人。但是這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今晚……今晚我就要殺了你。”
甄柯心想,她既然不是自己的母親,那麼殺她就沒有絲毫顧忌,所以再一次提起寶劍。
孟怡婷似乎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氣,她原本悲哀的臉色變得冷酷起來,從身上抽出一把浸著水銀的寶劍道:“哼,翅膀硬了就以為自己了不起,誰殺誰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