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問道:“依你所見,這京城之中,除了朝廷和蝴蝶門之外還有沒有第三股力量?”
畢若馨道:“你懷疑戴牧是第三股力量?”
甄柯道:“如果他不是蝴蝶門的人,又不是丞相的人,那隻能是第三股力量的人。難道他是獨自的嗎?”
畢若馨想了想道:“要說第三股力量,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曾經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皇帝和扈丞相之間也是有矛盾的。二十年前宮廷政變的時候,扈丞相和宋大洪都是太後的人,他們幫著太後消滅了宮貴妃勢力,殺死小太子龍豪。但是奇怪的是太後忽然死掉了,究竟怎麼死的,沒有人能說清楚。繼位的頂甲皇帝一直認為是扈丞相和宋大洪密謀殺了太後,隻是他受製於扈丞相和宋大洪勢力,才對他們屈服。這二十年來,皇權和相權也爭奪得厲害。要不是朝廷有這樣的嫌隙,那江南問題早就解決了,也不會有蝴蝶門。如果京師有第三股勢力,那這戴牧會不會就是皇帝的人呢?”
甄柯在路上聽肖護說到宋大洪把持兵權,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看來朝廷內部也是矛盾重重。如果戴牧是皇帝的人,和丞相保持一致對付蝴蝶門也是說得過去的。但是地下室的那樣的環境恐怕不是一個皇帝的親近大臣能乾得出來的,除非皇帝是個邪惡的皇帝。況且戴牧的官職不大,一個吏部侍郎連吏部尚書都不是,一般的機密會議,他也無權參加,恐怕皇帝不會拉這樣的官作為自己的心腹。
甄柯說了自己的想法,然後搖頭道:“戴牧不會是皇帝的人,如果是皇帝的人,那麼下命令來查抄戴府就直接是刑部的人了,而不是代表丞相勢力的京兆尹了。”
畢若馨笑道:“看不出來你對朝廷也是相當熟悉啊,確實如你所說,這裡麵有問題。不過這對你是有利的,你和林凰兒安全的逃出來了,現在也沒有後顧之憂。”
畢若馨說著,已經穿好了衣服跳下床來,道:“我猜你已經見過丞相了吧,該辦的事辦完了沒有?”
甄柯道:“我原本來京師就是要了解蝴蝶門和我們無上光派的恩怨,如今沒有搞清楚,反而讓我更加的糊塗了。”
畢若馨道:“你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解決一些問題。”
甄柯也披了一件衣服坐起來道:“我本想抓住大師姐孟怡婷,撬開她的嘴,了解一些當年的內幕。可是她太厲害,身邊又有一個更加厲害的保鏢,我是無從下手。還有……說來也奇怪,我在戴府的地下室裡麵看到許多無上光派的弟子死在裡麵。據我所知,無上光派不像蝴蝶門那樣攫取權力,也很少有人去京師和這些官員們打交道,他們怎麼會死在戴府呢?”
畢若馨問道:“你確信死在戴府地下室裡的人是你們無上光派的弟子?”
甄柯道:“他們有無上光派的銅牌標誌,連使用的武器上麵都有標誌,絕對錯不了。”
畢若馨想了想道:“我隻知道蝴蝶門和無上光派的恩怨由來已久,但是我沒聽說過無上光派的弟子曾到過京城來與官員們打交道。或許那些死在戴府地下室的人是冒充你們無上光派的也說不定。”
二人說道這件事,沒有絲毫的結果,況且畢若馨不是無上光派的,也推測不出當年無上光派的人為什麼要死在戴府後園的地下室裡麵。
畢若馨臨走之前問道:“你明天回江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