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接過大刀和春芽相互看了看,她們又見那些船夫死亡時的恐怖樣子,口鼻都被侵犯了,心理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白芷又到了水邊仔細看了看道:“看來有船剛剛劃走了。江嬋姐姐是聰明人,一定是逃走了。”
春芽道:“看來這個怪物一直在追殺小姐,她就算逃到了江北也不安全。我們要不要去江北尋找啊?”
白芷看岸邊沒有多餘的船,想了想道:“她既然離開肯定有離開我們的理由,也不想我們找到她。算了,咱們還是回去告訴甄柯吧!”
對於這種狀況,白芷和春芽都是無能為力,隻好回去交差。
在戰場上,甄柯、蕭雲良等人幫助肖護清理了戰場,清點死亡人數,又要寫戰況奏折。甄柯心理記掛著江嬋的安危,所以也沒什麼心情做這些事。肖護隻得道:“甄將軍連日勞累,還是休息去吧,我和恩公做這些事就可以了。”
甄柯也不諱言自己不在狀態,隻好獨自到了營棚裡想事情去了。
到了半夜時分,有報說白芷回來了,甄柯方從夢中驚醒,便要傳白芷和春芽來見。其實他在營棚裡困倦至極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夢,他夢見在一個無人的山上,江嬋為了躲避自己,一直在跑,而他在後麵一直追。終於追上了,忽然江嬋回過頭來,口鼻裡麵都冒出蛇頭,一下子刺入到甄柯的身體裡麵。甄柯嚇了一跳,才醒了過來,他醒過來就聽說白芷回來了。
白芷和春芽兩個人一先一後走到甄柯的營棚裡。白芷忽然看到甄柯臉瘦了一圈,似乎就在短短一下午的時間,甄柯的臉就瘦了。白芷心理心痛,走過去摸著他的臉道:“你怎麼就突然瘦了?”
甄柯抓住她的手道:“你知道的,何必要問?你們追上她沒有?”
白芷歎息一聲,便將在江邊看到的情景說了一遍,然後道:“我們沒有發現江嬋姐姐的屍體,又見有船劃走了,所以我想江嬋姐姐一定是逃走了。”
甄柯心情很差,溫怒的道:“你們為什麼不過江去追?那怪物明顯是衝著她去的。”
白芷道:“一則岸邊沒有多餘的船,二則就算是追到了江北,姐姐不見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哥哥,我知道你為了她勞神費力,可她既然要離開我們就有離開我們的理由。”
甄柯聽了,心理無比的刺痛,他跌坐在椅子上,像隻受傷的兔子,雙手抱頭道:“她為什麼要離開我,難道我對她不夠好嗎?”
甄柯傷心的話語,無形中也刺痛了白芷和春芽的心,自古以來最傷情的莫過於感情,江嬋傷了甄柯的心,而甄柯也在傷害白芷和春芽的心。
春芽走過來和白芷對視了一眼,似乎同病相憐,卻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白芷忍了忍眼淚,拉著甄柯的手道:“哥哥,你要振作起來,你要負責的可不是江嬋姐姐一個人啊,還有……還有我們呢。”
可是現在甄柯心理隻有江嬋,他不斷的回憶著在小營棚裡見到江嬋恐懼害怕的表情和自己剛才夢中江嬋變成蛇頭人的樣子,他總覺得江嬋的離去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也許正是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才使得江嬋要離開自己的。他忽然抬起頭來對白芷和春芽道:“她說這裡全是妖怪,還說妖魔隨時都會出現。她說的妖怪和妖魔是不是指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