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禦前侍衛也找到了這家搜查,扈安命下人扮作這家主人的樣子就給打發了,所以鬨到天亮還沒有抓到扈安。
天亮的時候,皇帝早朝,龍頂甲穿著龍袍,戴著紫金冠,穩步走上龍椅。隻見龍頂甲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陰冷的光彩,微長肥厚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不易讓人捉摸的微笑。
文武大臣見皇帝落座,立即向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禮,然後分列兩班站立。
龍頂甲看著下麵二十多名官員,足足比平時少了一倍還多,因為少了的哪些人全部被抓了起來,這簡直就是一場大清洗啊。
龍頂甲咳嗽了一聲,道:“今天早朝,咱們不議前方戰事,也不議朝廷政務,更不談地方事務,朕要和諸位討論的是丞相扈安和太尉宋大洪謀反一事。——哼,這兩個亂臣賊子二十年來把持朝政,飛揚跋扈,簡直沒有把朕和朝廷放在眼裡。——這是禦史孔煥榮調查二十年前皇宮政變內幕真相,爾等拿下去看看吧!看看這兩個賊子的所作所為吧!”
他說著,就將孔煥榮的奏折讓太監傳了下去,下麵的官員誠惶誠恐的接過奏折,一一傳看。
其實這些官員也都是老油條了,他們一開始就聽了皇帝對二十年前的事做了定性,所以不論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扈安和宋大洪都是奸臣賊子了,所謂傳看奏折隻是一個形式而已。
在場的大臣心理都清楚,就算奏折上說的事是真的,為什麼遲不查,早不查,現在調查,如今可是和太師打仗的關鍵時候啊。其次,就算是調查二十年前的案子,那也是針對太師的,為什麼要清算宋大洪和扈安。再退一步,就算是調查宋大洪和扈安,那也和皇帝脫不了乾係,正因為那次宮廷政變才將皇帝推上寶座。如果皇帝把這兩人乾掉,那也就間接證明他的皇位來路不正。看來此事後麵,皇帝還會有大動作,除了大力清洗扈安和宋大洪勢力之外,就是培植他自己的勢力。現在的情形再明白不過了,隻要是站在皇帝這一邊的就可能沒事,萬一說錯了話,站錯了隊,那可是非常的麻煩。
頓時有人說道:“皇上真是英明決斷,大快人心。像扈安和宋大洪這等亂臣賊子早該誅滅,何用等到今天。臣聽此消息堅決擁護皇上的決定,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又有人道:“宋大洪在攻打犬戎之時,不斷的催促軍費和糧餉,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那些多餘的軍費和糧餉都成了他的私有之物。臣還聽說他攻破犬戎之後,將犬戎宮中大批黃金珠寶據為己有,還將犬戎宮中美女納為自己的女人。此等國賊,人人得而誅之。臣請皇上派出專員徹查此事。”
又有大臣道:“此事臣也有耳聞,據說和扈安丞相也有瓜葛,扈安命戶部供給軍費和錢糧,然後宋大洪返還一部分給扈安丞相。至於從犬戎那裡奪來的黃金珠寶等,扈安也有份。此二賊相互勾結,狼狽為奸,把持朝政,實在是可惡至極啊。”
頓時所有的大臣們都跪下道:“皇上,臣等請求誅殺此二賊!”
皇帝龍頂甲邪惡的看著下麵這些俯首帖耳的大臣,心理非常滿意,然後看著禦史孔煥榮道:“孔禦史,你是禦史,又是負責調查此事的官員,你說怎麼處理這兩個人啊?”
孔煥榮忙上前道:“如今宋大洪在前方督戰,扈安又畏罪潛逃,臣以為等前方決戰之後,可令太監劉召傳一份密詔給征南副大將軍甄柯,命他擒拿宋大洪父子和扈青鬆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