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的皇帝真的像外麵的傳言那樣,是殺死自己祖父和父親的凶手,那自己保護了十多年的人豈不是自己的仇人?他試著幾次向皇帝打聽這件事,可是得到的是無儘的嗬責。他更不敢向朝臣詢問,因為自扈安被抓、宋大洪死後,幾乎在一夜之間所有的朝臣都成了皇帝的傳聲筒,成了傀儡。那種被孤立的痛苦和對曾經皇帝的懷疑使他的心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可是現在江嬋就像一個殘忍的劊子手一樣,無情的揭開他流血的傷疤,使他傷痕累累。他對著江嬋呼喊道:“我不相信你們的話,更不相信外麵的那些傳言。你聽好了,對於我塗洪國來說,皇帝就是一切,誰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殺了他。”
江嬋並沒有被他的呼喊所鎮住,反而無比嘲諷和同情的看了看他道:“你不相信外麵的那些傳言,可為什麼冒著生命危險放了孟怡婷等人的性命?”
塗洪國腦子“嗡”的一聲,他立即將大刀重新架到她的脖子上喝道:“你胡說!”
江嬋還是沒有被他恐怖的眼神和明晃晃的大刀嚇住,仍然麵帶微笑的道:“不如咱們打個賭,你帶我去見皇帝,我把你放了孟怡婷的事告訴他,看他是不是立即動手殺你?如果他立即動手殺你,那就證明他是妖怪,就算我贏了;如果他隻是責罰你而沒有殺你,那說明你贏了。”
塗洪國心裡一沉,暗想這江嬋是什麼變得,就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其實他本心是想試一試,如果這個皇帝是他祖父的親外甥,一定不會眼看著自己被殺死。但是他又不敢試,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心裡權衡了一下,不禁怒視著江嬋,道:“首先,我沒有放過孟怡婷,那一次不過是她們人多,把我打敗了;其次,我不會和你打什麼賭,你也沒有資格和我打賭。——江嬋,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聰明。別以為你在江南玩的很溜,但是到了我的手裡,你就是脫了水的魚,什麼都不是,隻有等死的份。”
江嬋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嘲諷道:“你知道山林裡的猴子為什麼會攻擊人嗎?,因為它們不自信,因為它們心裡害怕。你就是一隻害怕的猴子。”
“住口,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女人,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塗洪國像是一個受傷的猴子,狠狠的瞪視著江嬋,他的刀在他的手裡微微顫抖,似乎稍不留神就會把江嬋美麗的頭顱砍下來。
“嗬,你殺不死我。”江嬋非常自信的說道。
“這世上沒有人會殺不死,除非是個妖怪。”塗洪國真的很想動手,但是理智還是讓他不能那樣做。
“不錯,這世上確實沒有不被殺死的人,但是你現在就是殺不死我。你要是殺了我還怎麼挾持甄柯呢?”江嬋還是那麼自信。
塗洪國的血液似乎被她激得沸騰了,惡狠狠的道:“你以為甄柯會殺出重圍來救你嗎?那些人遲早會把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