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嬋便道:“這麼說白芷有消息傳過來了。”
甄柯忙道:“是的,她派了楊自力傳了書信給我。我覺得時機已到,特地上書父皇請求出兵,父皇已經答應了。”
江嬋忙道:“書信在哪兒呢,我看看。”
孟怡婷見江嬋還想乾涉軍國大事,便不高興了道:“你現在是東宮司尚宮,隻管東宮之事,外麵的事自然是太子和皇帝做主。”
江嬋見孟怡婷總是針對自己,心下很是不爽,但是對她的話也沒有辦法反駁。
然而甄柯道:“隻是一封書信而已,況且白芷在書信裡還提到江嬋呢。”
他說著,已經將書信拿出來遞給了江嬋。在甄柯的授意下,孟怡婷也沒有辦法,便以長公主的身份對甄柯道:“我說君山太子,你現在已經是太子了,還是總管全國兵馬的大將軍,遇事多和皇上、大臣們協商,和我們這些女人能說什麼?以後這種事不必要帶到宮中來的。”
甄柯道:“姐,你說的我知道。這不是江南的事嗎,江嬋和我都在江南呆了那麼久,可以說是咱們的故鄉。這次發兵江南,事情眾多,涉及的人也眾多,而江嬋對江南的情況了如指掌,這正好聽聽她的意見呢?”
孟怡婷知道是這個理,但是還是壓製不住心中的酸水道:“她有意見個屁啊。”
她說著,掃了一眼春芽,就自行到自己房間裡去了。春芽看懂了她眼神的意思,也隻好隨著她離開。
餘豔見江嬋集中精力在看書信,便對甄柯道:“關於行兵布陣我可是一竅不通,我還是去練武了。”
她說著也就離開了。甄柯回東宮除了看望孟怡婷等人,更重要的還是要求江嬋的對敵策略。現在江嬋被授予東宮司尚宮之位,是不能隨意出宮的,所以想帶她去江南打仗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在臨走之前聽聽她的建議,對於作戰應該是很有幫助。
江嬋看完了書信,對甄柯道:“這麼說楊自力也會畫無餘道長的符籙?”
甄柯點點頭道:“我已經任命他為破敵將軍,是對敵的一把尖刀。”
江嬋道:“對敵的尖刀永遠是你君山太子,但是有了楊自力和白芷裡應外合那是再好也沒有了。如今江南和江北是隔著寬闊的長江,趙權龍是憑借著他的神功和長江天險與朝廷大軍對峙,其結果很難預料。但是我認為你的大軍開拔到長江北岸,並不急著和趙權龍開戰,即使是趙權龍求戰,你也不必應戰。因為趙權龍的人馬是虛,你的士兵是實。一旦交戰,你死的是真人,而他死的是假人,長期下去必定對朝廷不利。你和木喇和將軍在長江北岸彙合,通過楊自力的符籙牢牢控製著軍隊,把守長江沿線不被突破。然後你自行組織一支尖刀兵直接深入趙權龍的後方——平安鎮裡屋山,端了裡屋山趙權龍的老巢,那趙權龍的末日就不遠了。”
甄柯聽她這麼說,心有感觸,便道:“我也正是這樣思考的,但是我害怕趙權龍將老巢移了位置,或者說他不止裡屋山一處老巢。江南麵積那麼大,他控製的人那麼多,一個老巢恐怕遠遠做不到的。”
江嬋道:“鳳凰想要發展一個巢穴也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要將裡屋山那麼大的巢穴遷移是不可能的,我敢肯定,他的老巢依然在裡屋山,隻是裡屋山加強了防守,你的尖刀兵一定要小心。而且我估摸著他利用了江橋鎮煤山獻兒的老巢,估計在別的地方還有他和獻兒的子孫巢穴。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你的目標就是裡屋山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