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頂甲聽了,眼睛一亮,對風易客道:“你們對太師江輔定罪了沒有?”
風易客道:“已經定罪了,但是詔書一直沒有發出去。”
龍頂甲道:“這麼說還沒有人知道朕對太師江輔的定性之罪?”
風易客點點頭道:“應該是這樣,但是也不排除有人說了出去。”
龍頂甲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對風易客道:“風大人,你先回避一下,朕要見一見塗永嬋。”
風易客不知道他要見塗永嬋乾什麼,但是還是躲在屏風後麵。然後龍頂甲讓塗洪國傳話要江嬋覲見。
江嬋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便快步走進內苑,她剛進內苑,就聽到皇帝大一聲小一聲的咳嗽不停,才知道皇帝確實病入膏肓。
龍頂甲強行喝了一碗藥,對匍匐在地的江嬋道:“你見朕有什麼事嗎?”
江嬋便泣道:“永嬋是來領罪的,永嬋有罪,在蝴蝶門問題上欺騙了皇上,如今永嬋痛改前非,請皇上責罰!”
龍頂甲見她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知道她以悲情來取得自己的信任,心中隻是冷笑,便喝道:“大膽塗永嬋,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什麼嗎?那可是抄滅九族,永不超生。你……你……塗永嬋,虧朕還那麼相信你,賜你天子劍,你居然……居然……”
龍頂甲說著,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劉召忙給皇帝捶背,流著眼淚道:“皇上,龍體保重啊,皇上……”
江嬋匍匐於地,脊背冷汗也流了下來,道:“皇上,我之所以在蝴蝶門問題上欺騙皇上,是有原因的。當時朝廷內憂外患,趙權龍的臥底在皇宮內外橫行無忌,而皇上又準備對十萬蝴蝶門動手。我欺騙皇上,是想穩住皇上暫緩對蝴蝶門動手,集中精力對付趙權龍。我對此事雖然有錯,卻絕對沒有私心。還請皇上明鑒。”
龍頂甲猛烈的咳嗽了幾聲,道:“好你個塗永嬋,欺君之罪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你以為朕看不清現實,你以為朕就是昏君嗎?”
江嬋聽皇帝的語氣加重了,看來自己的言語真的激怒了皇帝,便道:“民女剛才所說句句是真,絕沒有欺瞞皇上的意思。再說民女的名單裡麵隻是多寫了幾個人,絕沒有漏掉一個蝴蝶門人員的名字。況且民女的父親突然死亡,還沒來得及將蝴蝶門全部移交給我,出現錯誤也是正常的。如果說到欺君,那就是民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亂寫了幾個人的名字罷了。但是因為此事皇上要治民女之罪,民女也沒有話說。”
龍頂甲斜眼看著她,語氣也消了一點道:“這麼說來,你不是有意要欺騙朕,主要是你記不清了是嗎?”
江嬋聽皇帝的語氣有點鬆動,忙道:“話雖如此,可民女還是難逃欺君之罪。民女當時想,皇上不可能一下子就對十萬蝴蝶門動手,即使錯了幾個名單又有什麼關係。現在想來皇上一定是對蝴蝶門動手,那麼民女的擔心也就對了。”
龍頂甲冷哼道:“你擔心?你擔心什麼?”
江嬋道:“蝴蝶門是幾百年以來的堅固組織,雖然失去了蛇頭人粘液的控製,其本身的堅固性不容質疑。民女要是猜得沒錯的話,十萬蝴蝶門一定令皇上頭疼不已。皇上的病恐怕也是因此而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