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宋父一手扶著欄杆,一雙眼睛始終望在宋傾身上,見她上樓來,他問。
“這回真的會回來待很久嗎?”
那得看您老人家怒火什麼時候消呀。
宋傾訕訕,“應該是的。”
“爸爸!你不能留下她!她在外麵被司震奕玩那麼多年,現在被司家退婚,根本沒人敢再娶她,我們宋家留下她不是在打自己的臉,承認是宋家沒有管教好她嗎!”
宋可欣衝上來,想要握住宋父。
可宋父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放肆!我確實沒有管教好,才讓你說出這種汙穢的話!給你姐道歉!”宋父大發雷霆。
宋可欣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爸爸打,嚇得瞬間腿軟跪在了地上。
原本還有些脾氣,但此時在滔天怒火麵前,也不敢再放肆。
她哭著抓著宋父的手搖頭,“爸爸,是她自己做的事你為什麼要打我?她乾出這種丟人的事你為什麼要打我啊?”
“就因為你是個木魚腦袋,別人說什麼你信什麼,還在家裡煽風點火,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你長這麼大還不懂嗎?不懂就多忍著點,學著點,姐姐現在回來教你做人了。”
宋傾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按在她鮮紅的唇上,使勁一抹,口紅就蹭出嘴角,像被人劃出一道口子般。
“我的婚事不用操心,我已經結婚了,對方又高又帥,是你這輩子都攀不上的。但這回我沒打算昭告天下,你最好也管住自己的嘴,聽到沒。”
“傾傾,你說什麼?”宋父發問。
完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宋傾的心,砰地一下子落地。
另一廂,一間豪華又莊肅的包廂內。
“對方什麼來頭?敢在這種場合遲到?”司震奕不耐煩地問,端著杯酒一仰而儘。
“聽說這次來的是這次項目組織的幕後人,終於肯現身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個時候突然通知大家,說已經做好了決定。”
事關幾百萬的項目,司震奕勢在必得,但聽說來的是幕後人,便也打起了些精神。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他竟然才見過。
“是你?”司震奕瞪著眼前中午剛見過麵的人,毛頭小子年紀不大,竟然來頭這麼大?顧家?他怎麼從沒聽說過什麼顧家?
“你好,司總,我是這次項目的總判決方,顧誠。”
顧誠笑得溫和,年輕的皮相卻看不出一點青澀和局促,反而大方地和每個人打招呼,做足了東道主的派頭。
不可能,他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是總判決方?
他一定是代替誰來出麵的。
但能出席這裡的,都是大富人家的代表,他憑什麼可以?
他為什麼以前從沒見過他?
宋傾是怎麼認識他的?
不,一定是他蓄意接近宋傾的。
“真是巧了,項目這麼久還是頭一回會麵。煩請問下,您和我的未婚妻認識多久了?”
司震奕與他握手,力量大到手臂青筋繃起。
但顧誠仍然從容麵對,好像根本沒察覺到他使了勁似的,但聽見他說未婚妻三個字時,眼色頓時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