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吧,顧誠,你要是再不向我求饒,我很可能會廢掉你。”
顧湘水收起手中的鞭子,坐在一盤的椅子上,神色淡漠地看著麵前這隻困獸。
這次懲罰,她帶著複仇的意味,比往常的處罰更加狠辣,幾乎要將顧誠往死裡麵處罰。
她第一天還在擔憂顧誠是顧橫海繼承人的身份而不該真正對其用酷刑。
卻不料晨練之後的顧橫海,用熱毛巾擦拭著自己臉上的熱汗,神色淡漠,“他要是在暗閣裡活不下來,就送去埋了吧。”
有了這句話,顧湘水這才敢對顧誠下狠手。
鐵鏈被解開,顧誠癱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冰冷的地板刺激他的神經,讓他麵前從痛苦中清醒過來。
“……姑姑,我不會認輸的。”在低喘之中,顧誠強撐著身體微微抬起了頭,挑釁般地朝顧湘水露出了笑容。
這顯然激怒了顧湘水,她從椅子上起身,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看來,你不需要休息時間,那我們進行下一項處罰吧。”
手下拿著被烈火燒紅的鋼印過來,將手柄放在顧湘水手上。
這一瞬,顧湘水臉上淬著寒冰,幾乎像一塊毫無感情的石頭,“你知道嗎,這鋼印上是暗閣獨有的標誌,你大哥身上也有這個。”
烈火之下,顧誠能聞到胸口傳來的灼燒味道,不斷侵蝕著他的肌膚。
痛苦的聲音被他壓抑在咽喉之中,隻有額頭暴起的青筋和臉上冒出的熱汗能證明此時他的痛苦。
“夠了。”
看著麵前笨手笨腳的女仆,宋傾伸了伸手指撫摸自己的太陽穴,“你已經給我到了太多茶水了。”
瓷杯裡的茶水已經溢出來,紅色的茶水滴濕了整個桌麵。
洛茜茜趕忙點頭哈腰地朝宋傾道歉,眼中滿是慌張的神色。
宋傾深深歎了口氣,微微擺手,“你下去吧。”
在洛茜茜走後,宋傾隨意抽了幾張紙擦拭桌麵上的茶漬。
從醫院回來後,宋爸就讓她回別墅住,雖然宋爸說她結婚後的住處是她生母留下的小洋樓,但害怕宋傾沒人照顧,便暫時強行把她留在了宋家別墅。
雖然是自己從小長大地方,宋傾卻感覺這裡充滿了冰冷的氣息——自己不喜歡這裡。
也許是可能一直在國外漂泊的緣故,讓宋傾感到這棟別墅的陌生。
品著紅茶,宋傾抬眸看向窗外的月色,心思浮動。
月色落在了宋傾的指尖,宋傾看著皎潔的月光,腦海中不禁浮出了一男人高大結實的背影。
落在宋傾指尖的月色,同樣也照在顧誠掌心。
暗閣並不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它反而給裡麵的犯人留了一道小天窗。
暗閣裡沒有通電,能照明它的隻有外來的火光和這道天窗投來的光線。
渾身傷痕的顧誠癱倒在地上,他看著月光從小天窗處穿過而來,落在他血淋淋的掌心。
目光隨之飄動。
感受到月色的冷意,顧誠薄唇微啟,不斷呢喃著,“傾傾……”
晚秋的冰冷刺激著顧誠的渾身,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溫度不斷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