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宇靠在病床上,“當時我聽說你自己出麵麵對這些人,就讓井域帶我去,沒想到剛出酒店大門,對麵就來了一群人,手裡拿的都是熱武器。”
輕咳幾聲,沈天宇繼續道:“原本咱們的保鏢占優勢,但對方在暗處有個狙擊手,井域護著我躲到安全的地方,就一個人去解決那個狙擊手,好半天都沒回來,我擔心他有事,就讓一個保鏢去找他,可那個保鏢再回來隻說了一句井域受了重傷,然後就倒地不起了。”
“之後呢?”沈墨丞問。
沈天宇:“之後咱們的人逐漸寡不敵眾,我就被他們打暈了抓過來。”
沈墨丞看向周延,“王亞平那群人怎麼說?”
周延道:“王亞平不承認雇傭了狙擊手,她說對付沈天宇,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其他那些小嘍囉也說他們沒有狙擊手,看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沈墨丞緊緊的咬著牙,“再調人過來,重金懸賞,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
周延紅了眼圈,“是,總裁!”
說完,他出去辦事。
沈天宇也神色淒哀的垂下頭,“如果我不出酒店,就不會出事。”
沈墨丞開口道:“王亞平的目標是你,酒店攔不住她,就算你不出來,他們也會衝進去,結局無非是多死幾個酒店的工作人員。”
沈天宇抬頭,迎上沈墨丞的目光。
他是在安慰他?
沈墨丞接下來的話,像是在回答他心裡的疑問。
“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養好傷你先回去穩住集團,照顧好一家老小,這邊的事交給我,”
沈天宇眼底微熱。
或許這麼多年,他真的恨錯了對象。
這時,周延再次推門而入,“總裁,王亞平被保釋出來了。”
沈墨丞舉起手串,“他的意思?”
周延點點頭。
沈墨丞心裡有數,雖然王亞平觸犯了法律,證據確鑿,但這裡是東南亞,能不能治她的罪,全靠當地武裝勢力的一句話。
王亞平的東亞集團跟他們有很多拿不上台麵的商業合作,為了那些利益,這幫武裝勢力也不可能看著她出事。
這也是王亞平敢肆無忌憚的原因。
周延不服氣,“總裁,我要不約那幾個最大的種植商再談談。”
沈墨丞擺手:“不必,能讓我們救人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讓步,這還是靠沈氏集團的名頭壓著,我們是來送錢的,王亞平也是,如果我們想斷了他們跟王亞平這條線,那是不可能的,畢竟王亞平做的是拿不上台麵的貨,比我們的利潤要大,這些人,都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