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
陳清徽趕緊扶起年輕女子。
“老姐姐你好,有話慢慢說,我定當竭儘所能。”陳清徽讓這對母女坐下,然後示意年長婦女說出病情。
隻見這位老太太雖然穿著羽絨服,但還凍得直哆嗦,顫顫巍巍道:
“陳神醫,我最近得了一場怪病,夜不能寐,身體一天冷一天熱,非常準時,今天身體發冷,大夏天穿羽絨服還感覺入墜冰窖。但過了午夜零點,又開始發熱,熱的時候必須在冷庫待著,否則就會昏迷。”
周圍的人群麵麵相覷,這裡也有仁濟堂的醫師,但從沒聽過如此詭異的症狀,身體一天冷一天熱,還能這麼準時,按表走的?
“老姐姐,不用著急,我幫你號脈看看。”
陳清徽號脈之後,麵容疑惑,好像在回憶什麼,過了片刻,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神情也變得自信起來,衝陸然做個請的手勢,示意輪到他了,然後低頭寫起了方子。
陸然沒有起身號脈,他看著這位病人,嘴角泛起一絲絲苦笑。
陳清徽寫完方子,看到陸然一臉苦笑而且沒號脈的意思,陳清徽暗自鬆了口氣,真不容易啊,終於贏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神情也頗為傲然,輕鬆的對陸然道:
“怎麼,小許,方子都不寫,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不過你做的很好,如果不能確診就不要亂開方子。這種病狀非常罕見,我從醫五十年隻見過一例,這是第二例。”
圍觀的人群發出了善意的哄笑,這個小許大夫醫術非常高超,但年紀太小,好多病例見都沒見過,老中醫就是有優勢啊。
“哈哈。陳老走過的路比你走過的橋還多,輸在年紀經驗上麵,不冤。”
“這場鬥醫太精彩了,可惜棋差一招,這位阿姨的症狀我都沒聽過,小許大夫沒聽過也很正常。”
“能把陳老逼道如此地步,已經很厲害了。”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所以患者母女拿著陳清徽開的藥方,跟著護士去抓藥了。
田國鋒一陣後怕,幸虧之前是跟陳錚比賽,而不是陳清徽,否則陸然輸定了,在陳清徽麵前,陸然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啊。
“切,說那麼多有什麼用,還不是輸了!”
聽到眾人都誇獎陸然,陳錚心裡特彆不是滋味了,所以當場嘲諷道。
聽到陳錚的混蛋話,還沒等陳清徽出言訓斥,眾人都看不過眼,敗軍之將不可言勇,你個loser,還BB啥。
“人家輸也是輸在年紀經驗上,不像某些人,一把都沒贏。”
“仗著自己爺爺的光環招搖撞騙,小許大夫那才是真本事,不像某些人輸的一塌糊塗,還好意思吭聲,如果是我,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聽到眾人的奚落,陳錚氣的臉紅脖子粗,但啞口無言,因為大家說的都是實情。
看著陳清徽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一個小孩剛剛得到自己最喜愛的玩具,陸然實在不忍心打擊他。
其實陸然之前也見過這個病症,不用號脈,已經診斷出來了,但如果他繼續開方子,那麼和陳老還是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