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塵又看向時溫暖,語氣帶著跟旁邊說話不同的溫柔:“我可以喝些酒麼?”
他目光溫柔看著時溫暖,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被他這麼看著,時溫暖也不由有些臉紅:“喝吧。”
她雖然猜到淩墨塵來,是陳桂嫻故意叫來炫耀的,但他這麼體貼給麵子,時溫暖心裡也十分受用。
不管怎麼說,至少證明他關心在意自己的。
“那一會兒回家,就要麻煩你開車了。”淩墨塵溫聲說道。
時溫暖臉頰更紅,分明知道他是故意表現,但見他那般自然的神態,還不由的臉紅:“行,那你少喝點。”
淩墨塵說:“好,陪你舅舅他們,我少喝。”
時永峰一下子拿了兩瓶茅台過來,陳桂嫻看的心疼:“哎喲,喝這麼多做什麼?你舅舅年紀大了,小姨夫明天還要上班呢。”
舅舅忙說:“不妨事,這台子聽說喝了沒那麼容易上頭,沒事沒事。”
小姨夫也說:“我也沒關係,少喝點酒是了。”
小姨見不得他們一家那麼得意,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姐,你彆是不舍得哦。”
陳桂嫻硬著頭皮:“不會不會,淩先生經常買東西來,家裡多的是,哪會不舍得哦?”
舅媽冷哼一聲,心裡那叫一個嫉妒:“都要結婚了,怎麼大妹你還叫淩先生啊,這麼客套。”
陳桂嫻愣了一下,說:“哎喲,淩先生在淩氏上班,那是南城最好的大公司,人家講究,我也學學文化人。”
淩墨塵拿過一瓶酒開了,卻沒給舅舅和小姨夫先倒酒,而是給時永峰倒了一杯,隨即才給舅舅和小姨夫倒。
小姨夫和舅舅看了一眼,舅舅依仗自己是陳家的老大,又是男丁,最愛擺譜,就一副教育的口吻:“小淩啊,你這倒酒的順序不對,應該先給長輩倒酒,怎麼先給永鋒一個晚輩倒酒呢?我可是溫暖的舅舅,你們如果結婚的話,我可得做首桌的。”
淩墨塵不慌不忙給自己倒著酒,對舅舅說:“舅舅說的是,按理是這樣的。隻是溫暖是時家人,不姓陳。之前家裡那麼多事,我也來家裡多次,未曾見過你們,有些生疏了。”
“對我來說,最值得尊重的,也是對溫暖最好的便是我的大舅子,如果冒犯了,還請舅舅見諒。”
他話說的客客氣氣的,可意思卻很明顯。
也就是說,這些親戚平時不見人,今天來了卻擺譜,他才不買賬!
對他來說,時永峰對時溫暖最好,他便要尊重時永峰。
舅舅和小姨夫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都是普通人,說話做事,哪裡是淩墨塵這種商場老手能夠比的?麵麵相覷的,都說不出話來。
淩墨塵說:“來,我敬舅舅和小姨夫一杯,以後再見麵,我也就認識你們了。”
舅舅和小姨夫尷尬,可人家的話挑不出理,隻得碰杯。
時溫暖今天做了一桌子的菜,又有好久,大家喝的痛快。
舅媽在旁邊旁敲側擊的:“淩先生,你什麼時候跟溫暖結婚啊?到時候可彆忘記請我們。”
淩墨塵便順勢握住坐旁邊的時溫暖:“這得看溫暖什麼時候點頭了,到時候我們先扯證,辦婚禮也看她的意思。等辦了,肯定會請各位到場的。”
他說話滴水不漏,十足為時溫暖著想的樣子,舅媽也無語。
“聽說淩先生給溫暖88萬彩禮?那淩先生想過,要多少錢的嫁妝嗎?”糖糖在一旁食不知味,故意問了一句。
看大姨的樣子,都不準備給嫁妝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給他們添堵。
淩墨塵說:“嫁妝?溫暖如果願意嫁給我,還要什麼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