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瞥了一眼李神醫,冷笑道:“剛才我看了一出好戲。”
“我見識了你李家家傳的北鬥神針,之前還疑惑這一門針訣怎麼會有我周天星辰針法的影子,原來是你呀。”
李蟬衣一驚,連忙解釋道:“師父,您傳給我的周天星辰針法我絕沒有泄露半分,隻是心有所感,我用自己的感悟改善了家傳針法。”
他神情慌張,連忙抱著葉凡的腿,立下重誓。
“少爺,這廢物竟然是您的師父?”李神醫氣得紅透了眼眶,不可思議地問道。
楚嘯天張大了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葉凡竟然是京城李家少爺的師父!
楚浩天雙手一顫,喝問葉凡道:“你,是李少爺的師父?”
葉凡淡定地瞥了一眼周圍的楚家人。
他冷漠地說道:“北鬥針訣原本沒有溫和引毒的法子,我的徒弟李蟬衣學了我《周天星辰針訣》的法門後,用以改善家傳針訣。”
“但時日不長,新生的北鬥針訣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
“你們所謂的李神醫學個半桶水晃蕩,謀害病人,這才有了今日的結果,懂?”
眾人愕然,連帶著李蟬衣都麵露驚恐,質問李神醫。
經過一番詳細的質詢,李神醫最終才無奈地坦白了事情的經過。
聽完詳情的李蟬衣臉色不禁一白,楚嘯天更是臉色鐵青。
楚嘯天又氣又怒,這該死的老東西,不僅害苦了老人,更是把臟水潑到自己的外甥頭上。
這,若不是顧及京城李家,楚嘯天恨不得拿刀砍死這姓李的老頭。
李蟬衣捂著臉,他覺得自己是丟儘了顏麵。
他從恩師的《周天星辰針訣》中有所領悟,深感這門針法格局恢弘,決心改良家傳針法。
而這李神醫身為家族旁係長老對原本的《北鬥針訣》自然得心應手。
然後新改良後的家傳針法才剛出爐不久,這李神醫還沒學精通就擅用在病人身上,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楚嘯天膽寒不已,連京城豪門李家少爺都拜葉凡為師,可見葉凡本事不小。
同時,他油然升起一股悔意。
若是之前不聽信李神醫和唐家人的鬼話,直接讓葉凡出手,那父親的病豈不是早就治好了麼?
明明小凡還中途闖進來勸阻,可恨自己有眼無珠,根本就沒有信任過對方。
“小凡,剛才是舅舅冤枉你了,實在對不起你,但你外公的身體要緊,你快去救治外公吧。”楚嘯天不由得哀求。
楚浩天很不好意思,走過來拍拍葉凡的肩膀,道:“舅舅剛才踹了你,實在抱歉,你的《周天星辰針訣》一定更加精妙,快去救治外公要緊。”
望著楚家眾人麵露哀求的樣子,美婦和唐潛、唐文麵色難看,這葉凡竟是京城李少的師父,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該死的,這放屁的李神醫,學藝不精,還有臉號稱神醫,真是害苦了他們。
經李神醫這麼一鬨,那他唐家提出聯姻,想要成功豈不是千難萬難?
葉凡的表情很是冷漠,斜眼撇了撇這些人。
心中很是不屑,這些豪門中人,都是一個德行。
既能在一個人麵前放低身段,像一條狗,又能趾高氣揚,陰森可怕,甚似閻羅。
可狗願意放低身段,是因為忠誠,閻羅可怕,卻對眾生一視同仁。
然而豪門貴族在兩者之間搖擺,為的隻是一個“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