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聆臉色難看,如鐵塊一樣僵硬。
她沒想到葉凡會絲毫不留情麵。
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將她的手表丟了回來。
難道她的東西就像是陰溝的老鼠這麼遭人嫌?
莫說是她心愛的名表,就是用過的餐巾紙丟出去,那些舔狗也會如獲至寶地珍藏起來。
可到了葉凡這裡,一切都變了。
杜聆攥緊拳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焚為灰燼。
她很想罵人,很想將優雅的麵具撕碎,可是她不能。
就因為葉凡現在是個有錢人,她為了攀附對方,就必須忍住。
葉凡,你彆得意得太早,等我攀上你這高枝,一定想辦法花光你的錢。
杜聆忿忿地想,葉凡雖然是楚家表少爺,現在是有錢人。
但這個身份是不久之前被認下來的。
這不能改變葉凡曾經是個普通人的事實。
葉凡從小生長的環境注定了他的見識,注定他沒有身為富家公子的心機。
隻要自己能夠和對方糾纏到一起,一定能把葉凡耍得團團轉。
過去能,現在依然能!
杜聆思緒萬千,一個個歹毒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
然而臉上卻依舊掛著淒涼的笑容,模樣滿是委屈。
她悄悄地伏在葉凡耳邊道:“你不說答應我,要給我留情麵的麼,難道說話不算數?”
葉凡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但前提是你不要給我找麻煩。”
就因為一塊表,把這些牲口刺激成什麼樣了!
活似一頭頭見到紅布的鬥牛。
一個個恨不得將葉凡撕成碎片。
望著老同學猩紅的目光,葉凡就難掩心中的煩躁。
都是這杜聆帶來的麻煩。
“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杜聆垂眸欲泣,模樣十分嬌弱。
葉凡冷笑一聲,不會所動,他又不是舔狗,這幅做作的模樣擺給誰看?
很快,葉凡知道了答案。
瘦小男子挽起衣袖,排開眾人走到葉凡這一桌旁。
這人咬緊牙關,眼球瞪起,似是要把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給戳個洞。
“啪!”
瘦小男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麵,憤怒吼道:“葉凡你欺人太甚,竟然把聆聆女神欺負得哭出來。”
葉凡翻白眼,心中無奈。
這就是三觀跟著五官走的典範。
就因為杜聆長得漂亮,隻是做了一個委屈的表情,竟然引得在場的男同學都來針對他。
不僅僅是瘦小男子,但凡到場的男同學沒有一個不義憤填膺的。
葉凡就很想說一句,瑪德智障,你們這些人知不知道杜聆的本性。
其實他很想將杜聆被包養的真相說出來。
但一來太過麻煩,二來沒有證據,這些人根本就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