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板來了,服務員臉色頓時大變,整個人立馬緊張起來。
她囁嚅地說道:“老板,是這樣的,剛才那個年輕人弄壞了我們的衣服,卻不肯賠償,還威脅著說要報警和找律師。”
中年美婦不由得一愣,回過頭盯向葉凡。
聽到服務員和美婦的對話,葉凡也停下了腳步。
看到美婦清冷的目光,貌似不善,葉凡不由得皺起眉頭,若真要就這件事情扯下去,那可真是沒完沒了了。
葉凡不耐,也不說話,轉過身就要離開。
沒什麼好說的,到時候警察來了,是非自然清楚。
“站住!”
美婦看到葉凡正要離開的步伐,當即眼眸一愣,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寒意,清喝道。
聽到美婦的喊聲,葉凡偏頭一望,他要看看美婦到底想說什麼,要是偏聽偏信,不由分說地指責葉凡,那他再不會過多的停留。
“請等一等,我們能把這件事情講清楚麼,我想,些許小事沒有必要驚動警察吧。”
美婦迅速恢複冷靜,整個人沒有半分廢話。
她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情不管誰對誰錯,都是可以通過協商解決的。
不管是什麼結果,都是控製在自己手中。
然而一旦叫了警察,對於事情的處理就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
如果的確是葉凡做錯了,那還好。
可萬一是自己店裡的不是,經過這麼一出,鬨出去後,生意還做不做了?
美婦不是傻子,她不明白事情的經過,沒有妄下結論,為幾人的商談留下足夠的餘地。
葉凡嘴角一勾,冷笑不已道:“嗬嗬,這的確是小事,但我也不是一個能隨意被人冤枉的人,既然你的服務員咬定了是我弄壞的西服,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切交給警察去處理自然明了。”
從葉凡短短的一句話中,美婦迅速捕捉到兩個信息。
第一件是,西服損壞,在一般人眼裡,一件價值十幾萬的西服是很了不得的東西,但在身為老板的美婦眼裡,也就那樣,所以,這的確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大張旗鼓,用店裡的聲譽來做賭注。
第二件事情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服氣,認定是被冤枉了,所以要叫警察。
若是沒有一點自信,人家會這麼信誓旦旦喊警察來麼?
如果真的是這年輕人的錯,人家會這麼理直氣壯麼?
從短短的一句話,美婦立馬警惕起來,心中隱隱掀起不安。
如果說葉凡因為損壞了西服,覺得價格昂貴賠不起,要叫警察來,那美婦也就無所謂了。
畢竟錯的是人家。
但眼下的事情是,這年輕人不認,覺得西服損壞的事情歸咎到頭上是一件受了冤枉的事情。
這就值得美婦注意了,服務員看到的是一件衣服的價值,而她身為老板,看重的則是店鋪的信譽。
這就處在不同層次兩個人看問題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