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族老咬著牙,滿是皺紋的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他們的眼睛裡閃爍著驚慌,就仿佛是羊群看到了餓狼。
葉凡根本沒有多餘的話,冷冷地掃視了這群人。
他轉過身,盯著雲青衫道:“這些人的樣子我已經一一記在心裡,希望嶽父大人能夠早日將這些渣滓掃除,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做不到,那我葉凡親自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和雲家的族老們說過半句話。
他們不配。
像狗一樣的東西,和他們說話隻會玷汙了自己的嘴。
啊呸,說這些雜碎像狗,還是侮辱了狗。
狗好歹是個忠心的,能夠看家護院。
而坐在這華美大廳內的老畜生,吃著自家的飯,卻時刻想著去討好彆的人。
牆頭草都不是這麼當的。
也就是因為雲青衫權力不穩,才能夠滋養出這樣的蛀蟲。
放在彆的名門世家,出了這樣的人,早就被趕出去了。
像雲家族老這等人,不給個深刻的教訓再趕出去,難不成留著過年?
周圍,前來參加宴會的南區各大勢力成員,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何等的霸氣。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雲家家主說,你們家族這些蛀蟲最好早日清理乾淨,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行,我親自動手。
年紀輕輕,卻敢當著偌大一個南區世家家主的麵,教對方做事。
連方氏財團的大小姐,仙女樣的人物,都像個小女人一般落後半步,以崇拜的目光癡望著他。
一時間,葉凡桀驁不馴、神采飛揚的樣子被烙在了眾人的心中。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哪怕不肯放低姿態,前去討好,也絕對絕對不能去招惹。
這是蘇家、章家以及其他大勢力來人心中不約而同升起的念頭。
唯獨一家例外,那就是楊家。
此刻,一個中年漢子,身著名貴西服,手帶金表,額頭上布滿青筋。
他低下了頭,目光中露出了仇恨。
他偷偷凝視葉凡的背影,卻又迅速低頭,不敢讓方氏財團的人看見。
找到了,找到了。
這葉凡竟然還敢出現在南區!
該死的,年前那個殺死他楊家兩位嫡係少爺的凶手出現了。
好你個葉凡,竟然還敢來南區,視我楊家於無物麼?
在南區四大世家中,蘇家有繼承人蘇隨,章家有章禮。
而雲家,依照現在的局勢來看,歸家的雲青衫長女雲嫣怕是板上釘釘的雲家大小姐了。
唯獨他楊家,已經沒有繼承人了!
為何?
在一年前,他楊家有一位驚才絕豔的少主,名喚楊英。
但是在那場江城風波中,卻被葉凡給宰了!
楊英的親弟弟,同樣是楊家的嫡係少爺楊雄,也沒有躲過葉凡的屠刀。
這等大事不僅僅涉及楊家的麵子,更涉及楊家的傳承。
此仇不共戴天,非報不可。
楊家來人目眥欲裂,拚了命地攥緊拳頭,身體不住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