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蹭飯?我去你那吃飯叫蹭嗎?我可跟你說啊,我這人的性格你知道,要是我不喜歡的人就算是你用八抬大轎請我去吃我都不會去的,你知道嗎?”
“得得得,大爺,我知道了,你來我這吃飯是給我們倆麵子看得我們倆起。行啦,你不打電話過來我也正準備打電話過去叫你,子琪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魚,正準備讓我給你打電話叫你過來吃飯呢,你在哪?直接過來吧。”
“看吧看吧,還是子琪好,哪像你,整個沒良心的,虧我還把你當了這麼多年兄弟。”王文斌哈哈大笑著,接著又道:“不過,我突然間又不想去了。”
“你有病吧你……剛打電話說要過來吃飯,現在叫你又不來了。”對麵的男人憤怒著。
“我自己打電話過去那是我打電話過去,但是你們主動叫我吃飯我肯定不去,有句古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們兩口子平時就賊怕我上門去蹭吃蹭喝,今天忽然之間這麼殷勤主動請我去吃飯,不用說,肯定沒好事。哥們不上當,不去!我回家自己吃泡麵。”王文斌在路邊一處石板凳上坐下,點了一根煙在那說著。
“喂喂喂,斌子,你說這話要不要點臉?什麼叫我們平時賊怕你上門來蹭吃蹭喝?你那是蹭吃蹭喝嗎?你丫那就整個一強盜,一周七天,有六天在我們家吃,你好意思說你是來蹭吃蹭喝?你就彆侮辱了蹭這個詞了。行了,彆那麼多廢話了,早點過來。”
“行吧,不過我可說好啊,如果你老婆又是給我介紹對象相親啊什麼的我保證扭頭就走,到時候彆說我不給你們兩口子麵子啊。”
“你這個人,怎麼狼心狗肺啊,子琪費儘力氣給你介紹對象為的是什麼啊?不是看你一個孤苦伶仃難受嘛,再說了,子琪給你介紹的那些姑娘哪一個不是高顏值高學曆高收入的,你還不滿意?”
“我謝謝您了,就是因為你給我介紹的這些姑娘太優秀了我才不滿意,你把人家姑娘介紹給我這不是坑人家嘛?你覺得可能在一起嗎?合適嗎?人家都是一群社會精英白領,我一個賣燒烤的燒烤佬,沒車沒房沒存款,還欠了一身債,所以啊就彆把人家大好的姑娘往我這火坑裡送了。再說了,我現在隻想著多賺點錢把債還了,真沒心思去管這些事。”
“你知道子琪早些天問過我什麼問題嗎?”
“什麼?”
“她問我你是不是生理上有什麼毛病,不然怎麼這個年紀了就一點都不想老婆呢,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陽痿了對女人完全沒興趣了?”
“陽痿你大爺,得了,不說了,公交車來了,我得上車了。”王文斌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人叫劉嘉浩,外號耗子,是王文斌大學時候同宿舍的哥們,死黨,鐵哥們那種,他有個女朋友叫聶子琪,也是大學同學。兩人大學畢業之後就都在上海市上班,都市白領,看起來風光,但是實際上日子也過的緊巴巴的,都是工薪階層,在這種國際性的大城市裡麵,那點看起來不錯的薪水也隻夠吃喝,湊合過日子,兩人幾年前就一直準備結婚,但是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做決定,就是因為一套婚房,兩人一直在努力存錢想付個房子的首付,可是房價漲的速度遠遠高於他們存錢的速度,而最後的結果是,房子沒買,兩口子存的錢全部被王文斌給借走了。
王文斌坐了輛公交車就往劉嘉浩家裡趕去,對於他們家王文斌太過於熟悉了,他剛來這裡的那段時間,身無分文,也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連房子都租不起,一直就住在劉嘉浩家裡,他們租的房子不大,標準的一室一廳,那時候他們兩口子住臥室,王文斌一個人睡沙發,房子不隔音,兩口子晚上有點啥活動王文斌聽得清清楚楚,王文斌在他們家一住就是三個月,最後住的他們兩口子都快要內分泌失調了才把王文斌給趕出來,畢竟,王文斌一個大男人在這裡,人家兩口子要乾點啥實在不方便。
玩笑歸玩笑,不過他們是真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