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王文斌悲傷裡的遠不止張欣怡一個人,在場的原本鬨的不行的這群人在王文斌開始唱之後都安靜了,靜靜地聽著王文斌唱,也都感受到了王文斌歌聲裡的悲傷。其實要輪唱前麵的汪林遠比王文斌唱的要好要更專業,但是汪林唱的是歌,而王文斌唱的是自己的故事,故事是有情感的,也就更加的打動人。
當王文斌彈完最後一個音符過後,音樂停止,所有人都不自禁地鼓掌,王文斌自己也才從這首歌的情緒當中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眼眶濕了連忙不著痕跡地用衣袖給擦乾淨,他覺得自己這次丟了大人,原本他被趕鴨子上架隻是想著唱一首自己最拿手的歌,很多年沒唱歌沒探吉他了很生疏,就想著唱一首最拿手的歌免的上台丟人現眼,結果自己卻被自己選的這首歌給完全帶了進去,唱出了眼淚,更加的丟人現眼。
看著大家在鼓掌,王文斌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臉有些紅地說道:“唱的不好請大家見諒,再次感謝大家。”
王文斌說著就走了下去,把吉他遞給了汪林,然後往自己之前坐的位置坐著。
“王哥,你唱的真好。”第一個跟王文斌說話的不是張欣怡,而是坐在張欣怡身邊的曉麗。
“獻醜獻醜了。”王文斌不好意思地說著,然後在張欣怡的另外一邊坐下。
張欣怡沒有與王文斌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王文斌,眼睛裡麵飽含著感情。
“王哥,你是乾什麼工作的?怎麼歌唱的這麼好?你是專業的嗎?”曉麗直接伸出頭來越過張欣怡與王文斌說話。
“我啊……不是,我不是專業的,我沒學過唱歌,也就是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和幾個同學一起瞎玩過,我是……做生意的,做餐飲的。”
“哇,那就是老板了。”曉麗滿臉的羨慕。
“老板……勉強算是吧,開了兩家小店,做一點小生意。”王文斌實話實說著。
“王哥今年多大了?”
曉麗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問著王文斌,這讓張欣怡非常的不悅。王文斌也是沒辦法,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
隨後,這個曉麗走上了台,開始唱歌開始嗨,她是個絕對的組織性的人物,活躍氣氛的最佳人選。
“這首歌是你與許敏姐分開之後唱的嗎?”等到曉麗離開了之後張欣怡忽然問著王文斌。
王文斌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道:“是,被你聽出來了是嗎?是的,這是她離開我去美國之後我經常唱的那首歌,人總是很傻,總是自己走進死胡同裡麵出不來,那時候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人,總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失去了一切,也總覺得自己這一道坎過不去餘生就這樣了,其實現在再來看也就那樣吧,所以覺得自己那時候很傻逼。”王文斌輕描淡寫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