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奇怪?”傅景行好笑,看著蘇皖問道。
蘇皖正色道:“舒總不是說要跟聽竹做一下DNA檢測嗎?今天就帶聽竹過去,是要公開她的身份嗎?”
“舒總這麼穩重的人,不像那麼沒分寸啊!”
傅景行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拿了一把鳥食給年年,讓他跟小羽毛去喂鸚鵡。
等兩個孩子走遠,蘇皖才接著說道:“舒總今天帶過去,大家都知道了,他這麼操之過急……若聽竹不是他的女兒呢?”
“不是他的女兒,也可以認乾女兒。也許覺得跟聽竹投緣呢?”
傅景行看著蘇皖說著,隨即笑一聲,道:“聽竹救過他的命,他心裡本就感激,再加上他沒有女兒,肯定也喜歡聽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
“加上他們接觸那麼多,聽竹身上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很有可能是舒總的女兒,舒總反正一個人,多個女兒,他沒什麼損失,大不了以後給她一些遺產罷了。”
傅景行遲疑了一下,說:“舒總自己是有個侄兒的,是他親弟弟的兒子。”
“隻是那孩子最新科學,心思不在舒家。”
“而且我聽說,舒總早年跟那個弟弟因為爭奪家產鬨過矛盾。但不管怎麼樣,總是後繼有人。”
“他有個女兒,給一些遺產,以後家業肯定是要給那個侄兒的。”
“之前因為舒雯雯的事,他心裡肯定認為得罪了傅家和南宮家,可如果聽竹過去,就能緩和一下關係。”
“我聽說……他那個侄兒還是個單身,聽竹模樣不錯,如果是親女兒自然更好。如果不是,跟他侄兒在一起,豈非兩全其美?”
聽著傅景行這麼分析,蘇皖倒是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可傅景行把什麼事情都說的那麼市儈,蘇皖聽著,心裡莫名的就是不舒服。
“怎麼在你們男人心裡,全都是這些利益,全都是權衡利弊?”
“難道就不能是舒總真的跟聽竹投緣,想要她當自己的女兒?這又不是沒可能。”蘇皖皺眉說道。
傅景行緩緩點了下頭:“當然,你說的這個也是有一部分原因。”
“可舒總是個聰明人,他舒家除了他自己之外,沒什麼能人。”
“可舒總卻能自己把舒家做的那麼大,你以為,光憑這些兒女情長,就夠了嗎?”
傅景行這麼一說,蘇皖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確實有幾分道理!
她甚至連反駁,都找不到機會了!
傅景行又說:“感情必然是有,但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就隻有舒總自己知道了。”
“總之我們知道的是……就是這樣。”
“反正他們你情我願,外人也不好乾涉。”
蘇皖緩緩點頭:“是啊,現在又不是什麼舊社會了,聽竹一切行動自由,誰還能管她不成?”
蘇皖好笑:“當然了,我也是希望聽竹好。聽竹從小沒有父母,雖然在南宮家,卻終究沒有歸屬感,如果能有個依靠,也不錯。”
傅景行忽然想起之前聽竹那個眼神,眸光微微一沉,冷聲說道:“如果是心地好的話,自然是有個依靠最好了,我們也希望她好不是?”
蘇皖聽他這麼一說,不由蹙了下眉:“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總覺得,傅景行似乎話裡有話。
傅景行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就是隨口說一句而已。”
蘇皖看著他,語氣卻不由帶著一絲古怪:“真的隻是隨口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