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保鏢的臉色跟看蘇皖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舔著臉,神態小心翼翼的湊近銀發男人,兩隻手掌都恭敬的湊到男人的麵前,隻是臉色有些發緊,似乎很緊張。
蘇皖一開始不理解,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還未來得及阻止,銀發男子已經把手裡的煙頭摁在了黑人保鏢的手掌心裡。
一股刺鼻的肉焦味伴隨著煙味升起來,更是令人作嘔。
蘇皖正是早孕反應最激烈的時候,這奇怪的味道,讓她不由一陣的乾嘔,嗓子格外的不舒服。
好在她捂著嘴巴,這個時候倒是也不會露餡了。
隻有一旁的景豐看出來她不對勁,擔憂睨著她。
蘇皖微微搖了下頭,朝景豐示意自己沒事。
景豐放鬆了幾分,警惕的看著屋子裡的人,不敢說話!
那黑人被銀發男子把煙灰按滅在手心裡,臉色很難看,但眼神低垂著,絲毫不敢反抗,甚至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銀發男子已經把煙鬆開了,黑人保鏢還是躬身捧著站在那裡,不敢動。
旁邊另一個黑人擔憂的看了黑人保鏢一眼,欲言又止,眼裡的神色複雜。
似在擔心同伴的傷勢,又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下一個牽連。
蘇皖沒說話,這男人看來脾氣不好。
而且,自己一進來他就來這麼一招,不用說,他就是故意這麼做給自己看的。
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蘇皖眉梢挑了起來,心裡覺得好笑。
這人看著挺胸,沒想到用來攝人的手段居然那麼幼稚。
大概是蘇皖的神態太過明顯了,銀發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後,不由眉頭蹙了蹙,清冷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寒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皖說:“沒什麼意思,這位先生,我過來不是看你紳士表演,也不是看你如何製服保鏢的。”
“你能管理那麼大一個場所,在M洲還做到那麼大的生意,相信一定是有你的本事的。”
“我來……實不相瞞,我想要把這個女孩帶走!”
蘇皖也沒有跟他多說廢話,目光落在跪坐在地上的女孩臉上,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你要什麼條件,不如跟我直說?”
男人大概沒想到蘇皖會這麼直接,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隨即笑了笑,“她?她現在可是我們場所裡最熱門的角鬥士,我怎麼舍得把她給彆人帶走呢?”
銀發男人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女孩,眼裡的笑意莫名,眼神中的陰鷙卻不由讓人發寒。
蘇皖料到了他會這麼說,低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孩,“既然是你們這裡最好的角鬥士,你怎麼還動手打她呢?”
她本就一身是傷,而且剛跟獵豹打鬥的時候,還留了一些傷口。
到了現在,女孩手上捏著的那個武器應該還在她的肉裡,正在流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撐不住了。
銀發男人緩緩點頭笑了笑:“她本就是這裡任憑打罵的一個出氣包,我花了一千美金就買來了,不需要珍惜。”
“心情好了動手,心情不好了,也動手。”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把她打成這樣?還不如讓給我!”蘇皖也不激動,看著男人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