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
聽竹到了山頂的基地之後,已經筋疲力儘。
她的腿上,還有一些傷,看起來傷勢還頗為嚇人。
她站在門口,男人就跟在她的身後,男人身上的傷更嚴重。
但是他背脊挺直。
想要上前一步的時候,卻被聽竹一個眼神製止了。
男人身形頓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了聽竹一眼。
當即抿著唇,站在原地不動。
門口守著幾個配槍的軍人,見他們來了,目光警惕的睨了兩眼,見他們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便也沒上前。
能上來這個地方的人,必定不是什麼入侵的人。
大概是想上來求人見什麼人,隻是被刁難了一番。
若是能進去,待會兒門自然會打開,有人會出來接。
若是不能進,也就隻能站門口站著。
自然是不敢有什麼舉動的。
不然……隻怕下一刻就會被刺成蜂窩煤。
聽竹跟男人是走上來的,以她的身份,能上來,已經是做了交易了。
腿上的傷便是在半山那些陷阱所致。
縱然她對終南山不少陷阱熟悉,但不可避免還是受了傷。
這裡可是終南山,陷阱自然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時變化。
若是一成不變的固定的,這終南山隻怕也早就毀了。
況且,以聽竹的身份,她知道的也不多。
當然了,她在半山受的那些傷,大部分都被男人給擋住了。
她自己,傷的卻並不是很重。
兩人等了一會兒,男人的目光始終都在聽竹的身上。
眼神眷戀,帶著深深的依賴和不安。
也不知他在想什麼,但看著聽竹的眼神卻分外的關切,又隱約帶著不安。
又站了一會兒,男人似乎有些不安心,更擔心聽竹會扛不住。
他不由上前兩步,朝著聽竹靠近了一些。
當即看著聽竹,語氣不安:“聽竹,要不……你打個電話?讓上麵的人,早點下來?”
聽竹沉著臉,並沒有說話。
男人忙又說到:“你的腿受傷了,早點進去,早點見到人,豈非更好?”
聽竹回頭,掃了男人一眼:“夠了。”
聽竹打斷男人的話,冷冷的說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在這裡等著,才顯得有誠意,而且……我的電話,這會兒還不能開機。”
在山下的酒店時,她已經跟那個人聯係過了。
自從上了飛機後,聽竹就再也沒有開過機。
她不能開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蹤。
尤其是不能讓南宮家的人知道什麼了!
男人回頭,看著聽竹的眼神不由黯淡了兩分,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聽竹也沉著臉,始終沒說話。
男人見她如此,也站在旁邊不敢再言語了。
兩人就這樣站在門口等,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