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閉起眼睛，又在他背上沉沉睡去。
不經意地，懷裡緊握著的那隻手動了一下，像是要抽回，夏蝶再次握緊，“彆走。”
說話的同時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想到昏迷之前的情形，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蓋著柔軟的毯子。
傅梵逍趴在她床邊睡著了，而自己兩手交握的掌心裡，正緊緊握著他的手。
房間裡暖融融的，催得他的臉有些泛紅，睡顏更顯寧靜柔和。
她這樣安靜地握著他的手，不自覺地又想起夢中那溫暖的感覺。
這感覺太過熟悉。
記得兩年前的那幾個夜晚，她意識不清，渾渾噩噩，高燒不停，就是這樣一雙手和這種熟悉的感覺，一次一次安撫著她的恐懼和不安，幫助她度過那段噩夢一般的日子。
鬼使神差地，她將手伸向他半敞開的衣領之下，指尖剛觸到他的後頸，傅梵逍便醒了。
他抬起頭，“醒了？”
他眼底泛黑，眸子裡隱隱能看到紅血絲，
回過神來的夏蝶趕忙收回手，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好笑。
之前在一起那麼多次，早就知道他的後背上任何刺青的痕跡都沒有了。
嗓子乾得發癢，她忍不住咳了一下。
“要喝水嗎？”他抽回自己的手站起來。
夏蝶看看四周，覺得好像來過，“這是什麼地方？”
“顧潮汐的私人診所。”
傅梵逍倒了杯水過來，拿手臂扶起她的上身，“喝水。”
夏蝶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經穿了件寬大的男式襯衫，她隱約想起是他訂婚禮上穿的那件。
夏蝶接了杯子喝水，聲音悶悶地，“今天不是你訂婚的日子嗎？你怎麼能來這裡？”
傅梵逍看著她，口氣嚴厲，“這話應該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