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風刺骨,秦嫿穿的單薄,腳上隱隱傳來刺痛。
現在已經很晚了,她將南南一個人放在家裡。
他才是五歲的孩子,就算再懂事,也不能長期這樣自己待在家裡。
如果不能給南南好的教育,讓他去學校接受教育,認識同學,她還算是什麼合格的母親。
秦嫿沒有手機,隻能拖著疲憊的身子往最近的地鐵站走去。
可就在這時,秦嫿卻感覺到了身後好像有人跟著她。
一瞬間,秦嫿的身體就緊繃起來。
她用力扣緊手指,掩飾著自己的緊張與害怕。
她已經筋疲力儘了,這裡是城西,還在發展中,路上這會兒已經沒什麼人了。
如果是遇到什麼流浪漢或醉鬼,她沒有力氣掙脫了……
秦嫿隻能加快著腳步,踉蹌的向前麵跑了過去,衝進一個拐角處。
男人眉心微不可查的一皺,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誰料,剛踏入拐角處,秦嫿就握著酒瓶子直對著霍丞肆!
她站在垃圾堆裡,手裡握著從垃圾堆裡翻出的酒瓶,麵容慘白,身形更是枯瘦如柴,幾乎沒什麼血色了!
“彆過來!”
她紅著眼睛輕吼道,眼裡摻雜著一絲絕望。
可在看清霍丞肆的時候,秦嫿的眼底又掠過一抹不可置信。
她一瞬慌亂,連忙放下手中的酒瓶。
牽扯著聲帶,粗啞喚道:“霍,霍先生……”
霍丞肆皺著眉頭,臉色冷沉。
盯著秦嫿,終是開口說了一句:“在醫院裡,你跑什麼?”
秦嫿心口一怔,呼吸屏住。
她怔怔的看著霍丞肆,“是霍先生您送我去的醫院?”
她昏迷前有意識倒在了一個男人的懷抱中,可她不知道是誰。
醒來在醫院後,一瞬的恐懼侵占著她的內心,秦嫿不敢停留,抹了腳就跑了。
沒想到,又是霍先生救了她。
秦嫿身子輕顫,手中的酒瓶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知為什麼,看著她這樣消瘦脫骨的樣子,霍丞肆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他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從不憐憫伸手。
可在秦嫿麵前卻一次次破了例。
這一次毫無猶豫的衝出來,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
他竟然真的在心疼這個女人。
霍丞肆薄抿著唇,伸出手:“你身上有傷,跟我回醫院。”
秦嫿身子被風吹著,她已經有些站不穩了,頭也滾燙的厲害。
可僅存的一絲理智卻在提醒著她,她很臟,不能碰到霍丞肆。
“霍先生,我自己……走吧。”
秦嫿小心翼翼的從垃圾堆裡踏步走出來,白皙的腳心上滿是灰塵與鮮血。
她的頭好昏沉。
秦嫿想,她一定不能栽倒在霍丞肆懷裡了。
可事與願違。
秦嫿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身體了,她重重的向前倒過去,霍丞肆眸色一深,伸手接住了她!
秦嫿昏沉至極,緊緊閉著眼睛。
“霍先生,我臟……”
這卑微低廉的樣子落在霍丞肆的眼中,霍丞肆眉目收緊,他抱著秦嫿轉身往外走。
陳助理開著車在路邊不斷尋找著,快要汗流浹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