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傅希先去醫院拍了一個片子,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又開了一些活血化淤的藥回來。
路過樓下的花店,傅希又去買了幾束花回去。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
她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然後開始收拾買來的花。
她之前在上大學的時候兼職過花藝師,後來因為忙著畢業,還有她父親的事情就一直沒有再兼職過。
等花弄的差不多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傅希沒有去看,以為是外賣來了,就滑動接通。
“你在哪兒?”
耳邊意外傳來傅淮沉的聲音。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話,可是從傅淮沉的嘴裡說出來總有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威懾感。
傅希下意識握緊手機,喉嚨微動,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隨意些。
“我在外麵找到房子了,不會回去了。”
話音剛落,傳來傅淮沉冷冽的質問聲。
“傅希,誰允許你搬走的?”
傅希嗤笑一聲,笑的不以為意。
“你都要結婚了,我還住在那裡乾什麼?等著陸汐瑤帶著她的閨蜜上門撕我嗎?”
電話那端沉默。
良久之後,傅淮沉似是承諾般開口。
“我不會讓她發現你的。”
傅希怔了怔。
傅淮沉極少做出承諾的,但是如果他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
傅希愣神的沒有說話。
他們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已經維持了兩年了。
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陸汐瑤會發現,爺爺會發現,她媽媽也會發現。
恐怕到那個時候,每個人都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而且,今天中午,他和陸汐瑤親密的坐在一起,恩愛的仿佛溫柔的整個歲月。
傅希突然覺得心臟發悶一樣的難受。
失神地看著散落在桌上的花枝,無比認真道。
“傅淮沉,我有潔癖,接受不了和彆人共用一個男人。”
傅希說完果斷掛斷電話。
等吃過飯後,傅希拿出藥膏正給自己的腳踝上藥。
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一次,傅希看了一眼,才接起電話。
這次是謝驍。
她把手機放在一側的肩膀上,歪著頭,夾著手機,一邊聽著,一邊繼續給自己的腳上藥。
隻是還不等她開口,謝驍就急匆匆地說道。
“希希,陳雷昨晚死了。”
謝謝的語氣慌張又有些意外。
傅希驚了一下,肩膀上的手機驟然掉落。
連著擦藥的手也停了下來。
陳雷死了?
是她砸死的嗎?
可是他們離開炫月的時候,陳雷除了頭上有些血跡外,其他並沒有傷痕啊!
而且當時在炫月,他還指著她的鼻子罵,說要找她算賬。
可是後來,她就被帶去了公安局,得到是正當防衛,她就沒有關注過陳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