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勤文和傅樓琴趕過來的時候,傅老爺子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麵色冷的嚇人。
傅淮沉站在客廳,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就是傅希。
簡勤文睨了一眼屋子裡人,又看了一眼滿地的狼籍,神情緊張地走到傅希的麵前。
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
滿身的油印,甚至連著頭發上都是。
一側的臉頰紅腫不堪,而脖子上的那枚齒痕在純白無瑕的皮膚上顯得異常的明顯。
她也是過來人,知道傅希脖子上齒痕代表什麼。
饒是在路上,已經聽到傅老爺子說的,傅希領著一群男人在家裡廝混,但是現在看到了,她仍舊不相信。
她顫抖著聲音開口。
“希希,你是不是談男朋友了?他是誰?”
傅希眼眶紅紅的,她下意識咬著嘴唇。
低著頭,不敢亂看,更不敢亂說。
可她不辯解,不反駁的模樣,隻讓簡勤文心涼了半截。
傅家是名門,一直以來,為了避免陷入醜聞,傅家在挑選聯姻的對象時,都是極其嚴格的。
可是傅希不是真正的傅家人,所以傅家對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太過分就行。
隻是這一次,傅希已經觸犯到了警戒線。
一旁的傅樓琴鄙夷地剜了一眼傅希,語氣是毫不遮掩的厭惡。
“二嫂,這還要問嗎?一看就是傅希背著你在外麵談男朋友了,還是那種不正經的男人,否則也不會在她身上留下這痕跡啊!”
簡勤文怔了怔不說話。
據她所知,和傅希走的比較近的隻有裴時津。
可是像裴時津那樣斯文儒雅的人,根本不可能乾出這樣的事情。
“那個男人是誰?希希,你告訴媽媽,你把那個男人的名字說出來好不好?”
傅希抬眸欲言又止地看著簡勤文。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傅樓琴冷哼一聲。
看向傅希更覺得她不順眼。
她繼續冷嘲熱諷道。
“二嫂,這就是你教女無方了,把傅希教育的這般放蕩形骸的,這要是傳出去了,我二哥生前留下的規行矩步的形象不是全敗光了?”
簡勤文下意識地搖頭,蒼白如紙的臉色滿是恐慌。
“不是的,希希不是那樣的女孩兒。”
女孩子的名節最重要了,如果傅希被安上了“不檢點”的標簽,那麼她這輩子都摘不下了。
最後,不光傅家容不下她,恐怕整個京城都不容下她。
傅樓琴略帶嘲諷地笑了一聲,然後又快速換上一臉關切的模樣。
“二嫂,我也不想希希是那樣的女孩,可是剛剛在來的路上,你不也聽到爸說的,他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希希和一群男人喝酒猜拳呢!
你說說看,哪有正經姑娘家的女孩,把四五個男人帶回家,喝酒劃拳的?”
簡勤文呆愣在原地。
眼眸看向已經一片狼藉的餐廳。
地上還滾著兩個喝空的酒瓶。
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淡淡的酒味。
她轉身來到傅老爺子的身邊,急忙解釋。
“爸,希希不是這樣的女孩兒,你相信她!”
傅老爺子睨麵前的簡勤文一眼,然後又怒瞪著傅希。
“那你讓她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簡勤文期待的表情看著傅希,
傅希眼眶溫熱,她下意識捏緊雙手。
她可以接受簡勤文的打罵或者訓斥,但是唯獨接受不了她的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這讓她有濃烈的負罪感。
簡勤文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受不了刺激。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把真相說出去後,簡勤文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