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知道錯了嗎?”
傅淮沉再次問了一遍,眼底的冷意逐漸明顯。
傅希僵在原地。
那駭人的冷意緩慢向外蔓延,帶著駭人心魂的壓迫感。
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包括去網球館,被傅家責罰,全部都是傅淮沉計劃好的。
目的就是讓她嘗嘗苦頭,讓她服軟,服輸,繼續和他保持那種關係。
而她根本鬥不過眼前的男人。
傅希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抽走靈魂的提線木偶,毫無生機的坐在那裡。
傅淮沉看著她。
橘黃色的燈光照在她白嫩的臉頰上,未施粉黛的臉頰,看上去十分的嬌嫩,卷而密的睫毛,在不斷倒退的路燈下,投射出一個又一個倒影,根根分明。
看著眼前女孩毫無生機的表情,傅淮沉終有些不忍,伸手就要把女孩攬入懷裡。
可是被傅希躲開。
他看著舉在半空中的手,臉色陰鬱。
“怎麼,不讓碰?”
傅希紅著眼眶指尖輕輕擦掉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淚。
“傅淮沉,你在乎嗎?你在乎我嗎?”
“你覺得呢?”
傅淮沉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可是這樣的回答,卻也已經回答了。
他不在乎她。
從今天的算計就能看出來。
他在乎的不過是她的這副皮囊,無關情和愛。
有的隻是欲望。
傅希吸了一下鼻子,她居然自取其辱的去問這種問題。
突然,她已經不想知道答案了。
低下頭,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露著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她低低地抽泣著,聳動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黑色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一根根滑落在胸前,遮住她半張臉。
單薄的身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落寞的神情。
傅淮沉終究還是不想看到傅希這樣的表情。
大手直接握住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將它們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手心。
手背上傳來不屬於自己的溫熱體溫,而食指的位置卻非常的冰涼。
傅希轉眸看去,隻覺得傅淮沉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異常的硌手。
突然想起,她今天的合作還一直都還沒談。
掩下臉上剛剛失落的表情,抬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傅總,那我們的合作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下了?”
傅淮沉瞬間被傅希逗笑,臉上露著無奈的笑。
“傅希,都到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工作,真是為了能坐上那個位置煞費苦心,你說,你要是再坐不上那個位置,會不會覺得天地不公?”
傅希不去在意傅淮沉嘴裡的調侃,而是一臉清冷的模樣看著她。
“所以呢?傅總現在有時間談了嗎?”
傅淮沉抿唇,不說話,從身體另一邊拿出那份文件。
下午從回老宅的時候,傅希就把包放在了傅淮沉的車上,所以傅淮沉很自然的從裡麵拿了出來。
他把文件攤開放在眼前,開始認真看方案。
隻是過了許久,傅淮沉都沒有說話,傅希忍住問道。
“傅總,有什麼意見嗎?”
傅淮沉沒有立刻回答,他合上文件,目光幽深又晦暗不明地看著她。
“傅希,搬回銘蘭灣?”
傅希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傅淮沉,隱隱從傅淮沉的眼神裡讀懂了什麼。
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
“傅總這是想潛規則我還是在要挾我?”
傅淮沉輕笑一聲。
”那就要看傅小姐怎麼想了,願意選哪一個?”